“朱婉殊是太子妃胞妹,国公府不归于太子党?”
周献:“明面上,确实,但沈国公因朱婉殊未育一儿半女,一拖三年已然对太子妃的压制不满,如今沈小公爷发癫,受难的估计还是朱氏。”
一楼舞台的水袖舞正舞到高潮。
不愧是上京城最贵的楼,舞娘腰细如柳,人比袖更柔更软。
“云梦泽也排过此舞,做的不如春榭潮好。”
殷问酒突然的跑偏,把众人目光都引到了楼下。
楼知也道:“各地都有流传,但听说最初是春榭潮的编排。”
直到一舞结束,喝彩声哄闹,几人才继续沈国公府的话题。
殷问酒:“所以这个沈小公爷是个怎样的人?为何不待见朱婉殊也不愿纳妾,难不成他喜欢男人?”
要解人癫,总要知道他为什么装的缘由。
周献点评道:“金榜题名的进士,当年科举所写章宫内宫外名声远扬,才子。”
楼知也道:“从未听说有断袖传闻,未成婚前,或说科举之前各类宴会上还能常见,科举高中后病重,安排好的官职也未上任。”
楼还明前面说了很多,眼下再点评此人,词穷起来。
思来想去补充道:“ 小公爷病重时,国公府派人来找过祖母,祖母带了我一起,当时沈小公爷已骨瘦嶙峋,食不下咽。”
殷问酒问道:“什么病?”
“祖母说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他在求死?
“是何心病无人知?”殷问酒问。
几人摇头。
周献:“病重约两年左右,沈国公为他娶了朱婉殊,算是冲喜,彼时朱婉卿已贵为太子妃多年,所以朱婉殊愿意成婚,或许是早已对沈小公爷动了私心。”
无法孕育还能稳坐太子妃之位的朱婉卿,她背后的朱家定然也是不凡。
有家族撑腰,还有个太子妃姐姐。
嫁给一个病重的人冲喜,哪怕他是国公府独子,也不应该。
只能解释,朱婉殊心中有沈小公爷。
……
翌日。
胡记堂门前终于又支上了算卦摊。
千两应求。
殷问酒端着凉茶坐在阴凉地,不少看热闹的人冲她打招呼。
“殷姑娘,又没银子啦?”
“怎么这价越来越高呢?”
“不准赔十倍,这位兄台,你可以自己去赌啊,哪个赌坊有这个赔率?银票都给你放好了。”
“……”
殷姑娘今日看着心情不错,还回了两句,“是啊,做善事不容易啊,低价传名,高价赚钱嘛。”
“赚!殷姑娘可劲了赚!”
她坐了约一个时辰,挑选着应了两人。
终于在午饭前等来朱婉殊。
“姑娘不是说……”
朱婉殊听到丫鬟来报时,愣了一瞬。
昨日殷问酒说过,不为她解难,等她摆摊算卦时定会通知她来。
但她昨日还是回答了她,缘何今日摆摊,依旧要知会她呢?
“我昨日说的,你并未与你相公说对吧?”
朱婉殊犹豫片刻,摇头,“并未。”
她大概一夜未眠,人看着更憔悴了。
“玄异之事我能解,人的事,我也能解。”她向朱婉殊伸手,“一千两。”
朱婉殊居然丝毫没有犹豫,便想着拿银票。
“先说好,我解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