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这个院子里最让她喜欢的就是这棵梨树了,最近天气开始热起来,她每天就喜欢坐在树下吃饭喝茶。
应星尘忽然从怀里拿出来个东西放在桌子上。
“什么啊这是?”
丁宁看他把包着的帕子打开,里面居然是把……钥匙?一把‘人字形’的钥匙。
“人人都说我母妃是舞姬,却无人知道,她家道中落之前,曾是商贾之家的千金。”
应星尘道:“我外祖父一家当年遭奸人所害,意图侵占家产,我外祖父棋高一着,提前将所有的钱财都转移出去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顿了顿,他把那把‘人字形’的钥匙推过去一点,“这就是打开那些财产的钥匙。”
“……”
丁宁:“……”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往我跟前推干什么啊大哥?
应星尘认真道:“这个东西放在我身上怕会不安全了,丁宁,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你替我保管。”
“啥?”
丁宁嚯一下站了起来,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给你保管钱像话吗?”
他平静地问:“为什么不像话?”
那眼神、那表情,仿佛是真的很不解一样,“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不是应该吗?为何会不像话?”
“……”
丁宁让他这夺命三连问给问住了,唇瓣动了动,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为了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丁宁说:“我、我曾在话本子上看过一个故事,只有成了亲的两个人男方才会让女方管钱呢。”
丁宁说这话一开始只是为了打消应星尘让她不管那个钥匙而寻的借口。
但是话一说完,两个人就都沉默了。
丁宁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两个拳头才好。
喵的!她的意思分明就是拒绝应星尘不保管他钥匙的请求啊,怎么这话说出来反倒像是在……
跟他求婚似的?
应星尘好像在思考什么,片刻后抬眸看她:“你的意思是,要成亲了才会替我保管这个?”
“……”
“轰”的一声,丁宁感觉自己好像被雷给劈了一下,劈的她头脑都发昏了。
“哎哎哎、你、你这个人……”
丁宁脸有点烫,“什么、什么成亲不成亲的,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我上次曾让你的丫鬟转告过你,让你好好想一想自己的终身大事。”
应星尘直白道:“你考虑的如何了?”
“……”
丁宁这会儿头顶都要冒烟了,想起来那时翠合跟她说的话,她当时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哪里深想过。
“王爷。”
丁宁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您到底知不知道两个人成亲意味着什么?”
在她看来,婚姻是很神圣的东西,不是可以用来交易的筹码。
现在姜氏这个继母死了,自己也搬出了延平侯府,延平侯府的人想要拿婚事来拿捏她也没那么容易。
“我知道。”
应星尘沉默了会儿,说:“陛下一直没有打消过把你许配给五皇子的想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