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在家养了几天,病气好了就是一直喝着药,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都消没了。
良药苦口,却喝的人捞肠刮肚是半点油水都留不住,越是这般林母越是想方设法给夏清滋补身子。
蒸鸡蛋、煮鸡蛋,炖鸡汤,熬大棒骨,怎么有营养怎么来,家里人跟着吃,眼见气色都红润不少,尤其是林皓月更是胖了一圈。
林母那个忧愁啊,可别光长体重不长个子,岁数小还可以安慰是可爱,要是长大了该说媳妇了,可就不招人喜欢。
导致林皓月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最后化悲愤为食欲,吃的更多了。
林母连连摇头,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天越来越冷,出去一会儿都冻的人着不住。天空也不明朗,放眼望去满是灰扑扑的云朵,似要下雪一般。
夏清无暇顾及天气,此刻正愁眉苦脸地望着林煦炎手里端着的正散发苦味的黑漆漆药汁。
“哥哥,能,能一会儿再喝吗。”夏清知道不能不喝,但是真的太苦了,喝完许久嘴巴里都还是那个味道,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林煦炎哪能不知道他小脑袋里在盘算什么,不给人商量的余地:“阿月,去拿蜜枣来。”
逃脱不了的夏清,决定不理林煦炎,待林皓月拿了蜜枣来,长叹口气,接过药碗很是哀愁的望了眼林煦炎,然后闭着眼睛,打算一口喝掉。
可是,可是他不会连续喝水的技能啊!
平日都是一口一口的喝,要是连续喝,感觉自己不仅不会吞咽,连换气都不会了。
只能喝一大口,咽下,再喝一大口,再咽下,最后喝一大口,咽不下了
林煦炎见他喝的痛苦,五官都皱一块了,赶紧抓了一颗蜜枣往夏清嘴里放。
“快,吃颗蜜枣,含着一会儿就好了。”
“我还要一个。”
林煦炎赶紧又给他喂了个,夏清将蜜枣放在两腮,一下下吸吮着被糖浆浸软的蜜枣,直到甜蜜的枣香盖过药汁的苦味,夏清才觉好受些。
现在的夏清在林煦炎眼里像水里只撅嘴吐泡泡的小鱼,鼓鼓的两腮,撅起的嘴唇随着咀嚼的动作小幅度地开合着,可爱极了。
夏清给了笑的宠溺的林煦炎一个眼刀,用自认为凶狠的眼神,落在林煦炎眼里同抛媚眼无甚区别。
他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夏清毛茸茸的后脑勺,连人带椅子搬到火盆旁,又试了试他手心的温度:“坐近些,把手烤烤,都不暖了。”
火盆烧的旺旺的,时不时发出噼啪一声清响,静谧又美满。
冬日最舒心的莫过于一家人围盆取暖,再架着铁网烤上些秋日从山里带回来的野板栗。
林母给每个野板栗都开了个小口,以免烤熟了从火上爆开炸着人,或者咬开是被里头的热气冲着嘴皮。
夏清和林皓月一边吃着蜜枣,一边看着林煦炎正用火钳翻着的野板栗。
没一会,野板栗炒熟的香气萦绕在每个人的鼻尖。
林皓月使劲嗅空气中的香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破口露出黄澄澄的板栗肉,就差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