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头枕在胳膊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一晃一晃地,盯着帐顶出神。
过了一会儿夏清发现好像没有听到林煦炎的声音,他爬起来一看:“呀!”他慌忙用手捂着眼睛,就是把,手指的缝隙超级大,根本就挡不住什么:“你洗你洗。”
林煦炎上上下下都脱了,就挂着半条亵裤,听到夏清的动静,林煦炎回头看去,夏清用手挡着脸。
“哥哥,你快些,一会儿水凉了。”夏清快速放下两边的床幔,听见林煦炎特别爽朗的笑,他觉得帐子里好热。
没一会儿帐子外传来哗哗的水声,夏清心里跟猫挠似的痒的不行,有些懊恼自己动作太快把床幔放下来,至少应该只放一半的。
天人交战了许久,夏清轻巧翻身跪坐在床上,把合上的窗幔分了一点点缝隙,悄眯眯偷看正在擦洗的林煦炎。
林煦炎搓洗布巾、弯腰、抬手,任何举动都能牵动他身体的肌肉群,鼓出好看的弧度。
夏清在床幔后面看得脸红心跳,忍不住吞咽唾沫,脑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循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播放少儿不宜的内容。
不行了不行了,夏清倒回床上,双手摸着发烫的脸颊,心跳太快,又忍不住感叹自己吃的真是太好了。
夏清等情绪和心跳都不再那么激动后,又打算偷偷看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偷看,分明就是自己的相公,可以正大光明的看。
可能,也许,这样会比较刺激!
然而,床幔和刚才一样被打开一条缝隙,夏清近距离地看到了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皮肤上的肌理,甚至是没擦干的水珠都看得清清楚楚。
床猛地抖动,林煦炎赤裸着上身撩开了床幔,直接钻了进去。
唔!
偷看被抓住的夏清,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
三日后,安静多日的客栈一下热闹起来,今日就是童生试开考的日子。
林皓月和柱子在夏清的叮嘱下,再一遍检查考试需要带的东西是否拿齐全,别到时候丢三落四影响考试心态。
五人出了客栈,跟随人流朝考院走去。
夏清对着两位小考生做最后的考前心理疏导:“阿月、柱子,考试认真看题,不会的可以先跳过,把会做的先做了,不需要看得太紧张,就当成平时夫子布置的课业一样。”
“见字如见人,卷面一定要保持整洁,考官在不知道你写了什么内容的情况下,至少看到干净整洁的卷面时批卷的心情都能好些。”
夏清虽然不知道现在的考试内容和过程是什么样的,起码考试心得应该是可以通用的。
两个小崽一开始可能还是有些紧张,夏清说什么两人都一板一眼的答应,许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和自己差不多年的读人,又开始兴奋,连面色都自然了不少,渐渐的和以往一样有说有笑。
前来参加童生考试的可不只是十来岁的孩童,小到几岁孩童,大到成年汉子,再加上陪同一起来的家眷,考院前面的空地简直被围得水泄不通。
五人找了个角落站着等待,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传来铜锣声,说话声不断的人群一下安静。穿着官服之人站在高台上开始宣读考场纪律。
林皓月和柱子听得格外认真,夏清也是同样。
不管在哪个时空,在什么时代,对于关乎命运的大考,人们都格外重视,所有人庄严肃穆地望着高台之上的考官,已经开始畅享属于自己的未来。
考场纪律宣读完毕,考生开始排队核查信息进入考院。
夏清给林皓月和柱子加油后目送他们走到队伍后面,很快又有人排在他俩儿身后。
队伍前进得不算快,考官不仅仅要核查信息,还要搜查考生是否有携带作弊小抄,一旦发现立即取消考试资格,五年内不得参考。
夏清三人站在外面,直到队伍排到柱子和林皓月,等他两个人检查完了,从他们挥手走进考院看不见身影后才离开。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多时辰,三人面上表现得在淡定,心里还是紧张的。
“啧。”赵大猛捶两下胸口:“分明不是我考试,我感觉自己比真的上考场那些考生还要紧张。”
林煦炎和夏清发出善意的笑了,其实他俩儿的感觉也差不多。
“不过,看着好多比咱们还老的都还在考试,想也知道科考最简单的童生试也不是那么好考的。”赵大表情夸张,又不自觉压低声音:“刚才站在咱们旁边的那家子,我还以为是儿子上去考呢,哪知道喊排队呢竟然是当爹的过去了,啧啧,我可真是佩服他们的毅力,可真够不容易的。”
反正他是想好了,要是他家小子考的上他就能一直供,若是考了三四次还是考不上,那也就别读了,反正读过,去镇上找个什么活计都比让他们这些大字不识,或是没读什么的容易太多,还不会那么辛苦,工钱又高。
“是啊,干什么都不容易。”尤其是清贫人家的读人更不容易,不仅要靠全家之力才能进学堂念,同理全家的担子自然也压在那个希望之上,不仅生理累,心理同样煎熬。
回了客栈,赵大和林煦炎又说了几句便回了自己屋子。
夏清给自己和林煦炎各自倒了一杯水。
林煦炎端起来一口喝掉:“想出去逛逛吗。”
夏清其实是想去的,这三天为了不影响林皓月和柱子看,他们都没有出去逛过,夏清也只是和林煦炎出去过两次,还都是为了买吃的,但现在两个小的去考试了,他心里担忧着,怕他们是第一次进考院考试会不适应。
“算了,先看看阿月和柱子中午回来的状态吧。”
林煦炎没勉强,搂着夏清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他看看外面的景象。
街道人来人往,叫卖的、赶集的,不仅仅是县府,也是每个地方的人气烟火气,只有这般才叫做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