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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三口把话说开后,第二天,程桂花便开始着手准备起林浮真前往修仙宗门路上需要的吃食。
她边烙着饼子,嘴里边絮叨:“这些饼子够你吃一个月了,银两也给你放包里了。我还是那句话哈,你要是修不了仙,就赶紧回来给我种地!”
“好好好,”耳朵都快听出茧的林浮真敷衍地应和道,她忍不住抱怨,“你咋老咒我不能修仙呢?有个仙人女儿多风光啊。”
程桂花听了抽空瞪了她一眼:“咒?我是叫你不要死犟!没有天赋就甭硬撑!”
上辈子就得知自己是天级水灵根的林浮真被她娘怼得憋足了一口气,时间回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没法告诉她,林浮真只得气呼呼地说道:“我可厉害了!你就等我衣锦还乡吧!”
程桂花听了她的话只是做了一个夸张的撇嘴表情。
“哟,听说大妞要去修仙啦?”小院外,刘平松提溜着两只烧鹅,慢悠悠地从门口晃进来。
“刘爷爷!”林浮真兴奋地一抬头,起身就去迎接刘平松手里的两只烧鹅,“来都来了,怎么还这么客气地带东西来呢!”
“哎哎哎!”刘平松一个转身躲开林浮真的魔爪,“这是让你打包装行囊里的,你别现在就给我吃咯!”
被看穿意图的林浮真被刘平松顶着脑门,眼巴巴地瞧着他手里的烧鹅,“反正都是要给我的,让我先尝一口呗,就一口!”
“这也太客气了,老刘头。”程桂花接过刘平松手里的烧鹅,顺便瞪了一眼一旁盯着烧鹅,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的林浮真,“看你那馋鬼样,中午没吃饱是不是!”
林浮真听后登时开始大声抱怨:“你光顾着烙饼子了,午饭是爹做的!爹做的那饭能下口就不错了!”
“咋个,还嫌弃起你爹的厨艺来了,要不你自己做!”
自知厨艺不好的林武听了只是挠着头憨笑,沉默寡言的他没有参与她们母女俩之间的吵闹,只是默默给林浮真挑着趁手的武器。
等到林浮真跟程桂花拌完嘴,林武招招手喊他过来:“大妞,来。”
“爹,怎么啦?”
林浮真凑上去。
林武丢了柄短剑给她,说:“爹给你打的,你试试顺不顺手。”
“爹?”林浮真看了看手里的短剑,又抬头疑惑地看向憨厚稳重的林武,她奇怪地问道,“我昨天才告诉你们我要去修仙,你啥时候把我的武器都打好了?”
“一年前吧。”林武揉了揉林浮真的头,笑着回答道。
“一年前?”林浮真惊讶道。
“嗯,快去试试。”林武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催促林浮真去试试手。
这边林武不说,程桂花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倒是插了句嘴:“你爹在你念叨着想要修仙后便考虑着给你打武器了,还悄摸摸打坏了好几个呢!他面子浅,只把好的拿了出来。”
“哎!你这嘴碎婆娘!”林武老脸一红。
对于这个憨厚老实的农村汉子来说,他在私底下做的付出被人拿到台面上来说,会让他感到不自在。
“爹”林浮真泪花闪闪。
但她顾着他老爹的性子,便没有再多问。
她顺手拿起短剑瞧了瞧剑柄和剑刃,然后随手耍了个花剑,眼睛一亮。
“爹这个好!剑型笔直,重量匀称,使着真顺手!”
听到女儿对自己打的武器的喜欢,这让林武乐开了花。于是他又丢去一把软剑:“再试试这个。”
林浮真也是一手接来,抬手便撩扫一下,耍完后眼睛又是一亮:“爹!这个也好!软硬适中,有韧性!”
“你就说说哪个不好得了,你再夸你爹,他鼻子都要仰到天上去了!”烙着饼子的程桂花笑骂道。
“本来就都很好,怎就夸不得了!”林浮真下巴一抬,就习惯性地开始和她娘顶嘴。
程桂花听了一瞪眼,“臭丫头!一天不跟我对着干就不舒服是不是!”
林浮真被她凶狠的神情吓得缩到林武背后,接着从她爹身后探出头继续挑事:“分明是你不会夸人!我爹又会打猎,还能做武器的,这么厉害的人就该多夸夸!娘你每天凶巴巴的,小心皱纹越气越多!以后就是面如树皮的老妖怪!”
“嘿!林大妞!一天不打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是不是!最后一天都不安生!”程桂花怒极反笑,她把手里的饼子往案板上一甩,抄起锅铲就朝着怪叫跳起的林浮真追了过去。
刘平松乐乐呵呵地坐在石桌前品着茶,跟看戏似的看着眼前的鸡飞狗跳。他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这样的热闹呐,他好像很久没有参与过了。
刘平松看向院中被程桂花揪着耳朵,‘哎呦哎呦’大叫的林浮真,心中满是动容和感谢。
即使几年前他不明白林浮真求他教导她习武的用意是什么,那现在他怎么也明白了。
这鬼精鬼精的小丫头,是在担心他太孤独,怕他以后没人给他送终。
程桂花、林武忙活了一天,最终是把林浮真的行囊装得满满当当。
第二日,夫妇二人不舍地看着背上行囊、鼻青脸肿的林浮真,叮嘱道:“要是不想修仙了,一定要记得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