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窦龙山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双眉紧皱,强忍怒气。
昨日,他们刚决定对发现的邪修动手,今日却被人抢了先机。
不光自己被调虎离山,还被他们烧了据点。
反观己方,却连一个邪修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一伸手,将留守的弟子抓过来,厉声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师,师兄……”
那弟子明显也被吓的不轻,磕磕巴巴道:“邪修,是邪修闯进来了。”
“一个人跟我交手几招,转身就跑,我还记得师兄嘱托没去追,可他们又来了。”
“前后三四次,还不是同一个人,最后我动手打伤一人,觉得能追上,这才……”
“哎!”
窦龙山一推那弟子,懊恼叹气,又转头问别人:“昨天发现的邪修,找到没有?”
“没。”
一个弟子回道:“发现他们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了。”
“妈的,咱们早就被他们摸清楚了。”
窦龙山恨的牙痒痒,略作思量,立刻转头对众人道:“去何家!”
何家是沐天剑道在镇山县的白手套,只要何家不倒,便不会断了沐天剑道在这县城的根基。
烧了几处宅院,根本无足挂齿。
可等众人到了何家大宅之后,却都愣在原地,尤其是窦龙山,眉头紧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此时,何家大宅大门四敞大开,许多百姓进进出出,进去的都是空着手的,出来的都抱着各种东西。
何荣那肥胖的身躯就躺在院门口,身上满是脚印,口鼻窜血,已然没气了。
何家已被攻陷,完全没了再救的意义。
王俊才站在窦龙山身侧,轻声问道。
“大师兄,怎么办?”
“走,县衙。”
窦龙山看了一眼何家大宅,没说一句废话,转身便走。
他心中清楚,那些邪修又调虎离山,又釜底抽薪,目的就是想让他愤怒,暴露出更多破绽,好让他们逐个击破。
那些邪修的目的绝不是铲除一个何家,而是他们这些驻留在镇山县的沐天剑道修士。
他们早晚会对己方动手的。
沐天剑道留在镇山县历练的弟子有十四人,加上才下山的王俊才,一共十五人,此时浩浩荡荡的走进县衙,直奔白永宁所在的院落而去。
窦龙山的算盘打的精妙,此时敌在暗我在明,他不可能安排下边的师弟在城中大肆搜寻邪修,那是找死。
更不能带队离开县城,那很可能落入邪修的圈套。
既然打找不着人,走又走不了,那就不如找个地方等着。
而镇山县内,最好的地方,就是白永宁所在的院落了。
院落本身没什么特殊的,关键是白永宁身后的玄冥子,如果能引的白永宁加入战团,对己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十五人刚进县衙,一阵阴风忽的吹来,大门重重关闭。
窦龙山面色微动,刚要说话,却感觉一道寒芒影迷而来,他下意识闪身躲过。
“啊!”
他是躲过了,可那寒芒却直直插进身后师弟的肩膀,鲜血瞬间流出。
仔细一看,那竟是一根散着寒芒的银针。
窦龙山大怒,掌心一翻,一柄散着寒芒的长剑便出现在他手中,剑尖直至县衙大堂,厉声喝道。
“何方宵小,只敢暗中伤人,不敢正面一战吗?”
“哈哈哈,他真有意思。”
“我就说沐天剑道的窦龙山脑子一根筋吧,你还不信。”
“信了信了,这回信了。”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从大堂中传来,窦龙山紧皱眉头,却并未看到任何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