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安夏在门口敲门,轻声说“你可以把门开一下吗?我有话跟你说。”
门依旧没有开,嘟嘟听到她的声音也没有动,她继续在门口说,“嘟嘟,你忘记了咱们一起做的晚餐还没吃呢?你不是说这是你第一次做饭吗?咱们一起尝尝味道如何,好不好?
我答应你,我会尽快回来的,等我回来之后咱们还要一起去上烘焙课,你不是说还想出去玩吗?你好好想想想去哪里,等我回来了咱们一起去,好不好?”
“你骗人”嘟嘟终于开口了,带着哭腔说,“你不要我了,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听到她开口了,秦越也赶紧过来,隔着门叫她,让她过来开门。
“我没有骗你,我肯定会回来的,你想啊我家在这里呢,我不回来我能去哪里?我只是出去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来的。”
“是啊嘟嘟,阿姨没骗你,她肯定会回来的,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两人在门口耐心的哄她,嘟嘟这才终于把门打开,她吸着鼻子,脸上还挂着泪珠,看看秦越又看看安夏,说“你们不骗我,真的会一起带我去玩吗?”
安夏点头,“我跟你保证,肯定不骗你。”
嘟嘟看着秦越,秦越也点头,“爸爸答应你”。
“那我们拉勾”嘟嘟伸出自己的小手跟两人拉勾,这才破涕为笑,安夏也跟着笑了,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妈妈,你会很快回来吗?”嘟嘟拉着安夏的手,再次跟她确认。
“我会尽快的”安夏摸了摸她的头,脑子里在过自己这次制定的旅行线路,可能要缩短行程,要暂时放弃几个地方了。
“那我们去做饭吧”嘟嘟开心的笑了,走了两步又回头来牵秦越的手,一手牵着一个,一张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三个人一起到安夏家,吃完饭安夏切了一盘水果,三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他们陪着嘟嘟看最喜欢的动画片,一直到快十点秦越才带着嘟嘟回家睡觉。
第二天一早安夏就起床拖着行李箱直奔机场,她的第一站选了西藏,她已经向往很久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去了,所以兴奋的根本睡不着,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拖着行李箱出发了。
同样很早起床的还有米蔓蔓,她的脚虽然扭伤了,但是还是很早起床去厨房准备早餐,小小米的幼儿园有早餐,但是儿子嘉乐是每天在家吃早饭再去学校的。所以她干脆两个孩子都在家吃早饭,吃完了一起送他们去学校。
她起床的时候赵远还没醒,她起床洗漱完就去厨房,把厨房的门关上在里面做早餐,跟过去的每一天一样,因为怕吵醒还在睡觉的人,她都会特意关上厨房的门,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动静。
做完早餐她又一瘸一拐的去房间喊两个孩子起床,每天早上叫两个孩子起床也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孩子都喜欢赖床,不过她现在已经摸索到了方法,叫起床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嘉乐自己穿衣服,然后下床去洗漱,小小米还需要她的帮助。她帮小小米穿好衣服,又给她梳了两个辫子,收拾好带着她去洗手间洗漱。早餐她已经都摆在桌上了,热好的牛奶,还有煎鸡蛋和他们爱吃的猪猪包。
他们坐下吃饭的时候赵远也起来了,以前都是他们出门了他才起床,今天倒是起的早了一些。他对米蔓蔓说,“老婆。今天我送孩子们去学校,你在家好好休息。”
昨晚睡觉之前他特意定了闹钟,今天早点起床送孩子们去学校的,米蔓蔓的脚现在是既不能骑车也不能开车,接送孩子不方便,所以她也没有拒绝。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作为父亲他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听到爸爸送他们去学校,两个孩子都很高兴,一直都是妈妈接送,这还是第一次爸爸接送他们。父子三个出门之后,米蔓蔓拖着行动不便的腿脚,把碗筷都收拾了,又把昨天没洗的衣服都洗了晾好。
她根本闲不住,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做这些家务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而且现在只有让自己有事做,她内心才能稍稍平静一些,才能抑制住胡思乱想的大脑。
收拾完客厅她又开始收拾卫生间,在清洗洗手台的时候,她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镜子,这一眼把她吓了一跳。镜子里的那个人蓬头垢面,脸部浮肿蜡黄,眼袋和黑眼圈重的吓人。
她不敢置信的再次看向镜子,她无法相信这张陌生的脸是自己的,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人,目光从头往下移,她曾经的a腰,这些年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一个大写加粗的圆柱,丝毫看不出线条。
不,也是有线条的,只是以前优雅好看的曲线,现在却是膨胀到快爆炸的两个括号,腰部的位置向外凸出了成了鼓鼓的,肚子上层层叠叠的好几层,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美感了。
手臂也松松垮垮的,一件宽松的睡衣都遮不住浑身膨胀松垮的肥肉,她的眼泪突然就决堤了,坐在洗手间的地上哭的不能自已,她真的把自己搞丢了,而且丢的很彻底,现在这个人看着实在太陌生了。
曾经的她身高16,体重96斤,身材虽然算不上魔鬼身材,但是也是凹凸有致的。她的五官也算不错,曾经走在路上也是有着不错的回头率,赵远当初对她也算是一见钟情。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现在这样?她也不过才36岁,可现在的她看上去就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大妈,身上穿着洗的泛白的睡裙,上面还有洗不掉的油点子,从上到下把整个人罩住,就好像她现在的生活,感觉也从头到脚被罩住了,闷的她透不过气。
她哭的很委屈,像是一个弄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已经完全流不出眼泪了,又愣愣的坐了许久。直到放在客厅的手机在执着的响了第二次的时候,她才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