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踢打柳清韵累了,直起身子来呼呼地喘气。
柳清韵哆嗦着伸手悄悄摸起掉到地上的发簪,死死握在右手中,左手摸着发痛的小腹,牙齿死死咬着嘴唇,以分散腹部的疼痛。
柳父嘴里还在骂着,头上全是汗水。
也许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他一时觉得口渴,便转过身去拎起桌上的茶壶往嘴里灌水。
柳清韵见状,双手撑着身子费力地站了起来。
柳父喝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多余的水顺着嘴角溢了出来,流进脖子中。
柳清韵握紧簪子,一双眼睛满含怨恨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这一瞬,他姐弟二人被他折磨的种种场景一一浮现脑海。
柳清韵的双眼,在这一刻变得如深渊一般。那是被压迫、被虐待、被抛弃的痛苦凝聚而成的深渊,满载着仇恨与无助。
每一次柳父的虐待,每一次的痛苦,都像尖锐的箭矢一般,深深地刺入她的心中。此刻,那些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快速闪过。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那支发簪,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苍白。
那支簪子,冰冷而尖锐,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她可以感受到簪子上的冷意,那是一种预示着死亡的冷意。
柳父喝水的声音,咕嘟咕嘟地回荡在静谧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她的屈辱。那些声音,如同一把火,点了她心中的怒火。
柳清韵的手臂在微微颤抖,心中的怒火与无尽的痛苦汇集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她紧紧握着簪子,用力到几乎可以感受到骨头在吱吱作响。
突然,她猛地一挥手,簪子犹如出膛的子弹般向柳父的后脑勺直刺而去。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簪子破空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回荡,尖锐而刺耳。柳父的咕嘟声戛然而止,茶壶从他手中掉落,砰的一声巨响之后,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死寂。
柳清韵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支簪子,只见它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穿透柳父的后脑勺,然后用力拔出,鲜血染红了簪身。
柳父的身体僵硬地挺立,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充满了惊愕与不解。然后,他缓缓向前倾斜,倒在了地上。
终于,心中的悲愤,在柳父死而不瞑的眼中得到了发泄。
柳清韵握紧簪子,蹲下身子,再次举起手中的簪子,对准他大睁着的双眼就刺了进去。
噗的一声响,鲜血溅到柳清韵的脸上、手上,柳父的眼珠子爆开,血肉糊在他的眼眶中。
柳清韵还不解气,举着簪子将他的另外一只眼球也扎爆,随后使出浑身的力气用簪子将他全身扎成了筛子。
她的脸上、手上都是他爹的鲜血,她心中的怒火终于得到了宣泄。
她看着地上已经面目全非的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和平静。
那个曾经虐待了她们姐弟十几年的魔鬼,如今终于变成了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
她感到有些疲倦,也有些空虚。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血腥味,这让她感到一阵恶心。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摸了摸阵痛的腹部。
“柳逸!”她扔下手中的簪子,这才想起来晕倒在地上的弟弟。
她爬过去抱起柳逸的脑袋,用力摇晃。
良久,柳逸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