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我恨你……”她无声的说着,朦胧的视线之下,是她逐渐变冷的身体,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不断的流失着,活着是如此的困难,她连自己都不是了,如果可以,就让她死了吧,她想小雨眯了,想她那个同她一起吃了太多苦的女儿。
小雨点,告诉妈妈,是不是天堂里就不会疼,就没有伤害了。
小雨点,妈妈很疼,可是妈妈不怕,妈妈就快要见到你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是不是。
若心,夏若心
沈微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若心……”她一见躺在地上的那一团人,都是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
她蹲下了身子,都是不敢动她,她手上怎么会有血,她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三哥连忙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陌生的脸,“这不是夏右心啊。”
“不对,她是的,她是若心,”沈微连忙过去伸出手放在了夏若心的脸上,只是,她的脸怎么这么白的,怎么办,就算是她再是冷静,此时的沈微也是真的害怕,真的恐惧了,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滚了下来,当时我见到她时也是吓了一大跳,毕竟这根本就是两张不同的脸,可是,再是不同,那也是夏若心的。
“若心说,她受了很重的伤,脸毁了,所以后来医生为她整了容,而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还是夏若心的,她的样子是变了,可是她的睫毛却是没有变,一样的很长,还有……”她拉开了夏若心的衣袖,果然的在她的胳膊上面有一条小小的疤痕,“三哥,你看,这个伤疤是我们在淘金岛那里,被石头割破的,当时我还开玩笑的说,这个疤我们一定要留着,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有我们这么好的运气的,还可以去淘金子的。”
“还有三哥,她怎么了?”沈微问着,就见三哥的神色好像不怎么好。
“没事的,”三哥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夏若心的身上,再是将她抱了起来,没有让沈微发现此时已经插都是这个女人皮肤里面那把水果刀
而他怀中的女人,此时几乎都是没有体温了,可见她的生命力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着。
“沈微……”这时夏若心睁开了双眼,她伸出手,沈微也是握紧了她的手,而后她的眼泪的再是滚着。
“若心,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你忘记了吗?你还有小雨啊,”沈微用力的握紧她的手,就怕她会放弃生命。
“不,不用了……”夏若心的红唇此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就连她的脸也是一样,惨白如纸。
“小雨点……”她睁开双眼,惨笑,疼痛之间,竟然有了一种解脱,“小雨点,已经不在了,我想去陪她,所以……”她对着三哥摇了摇头。
“三哥,别救我了,我死了,把我烧了,骨头洒进大海里面,这样我就可以找到了小雨点了。”
而沈微和三哥的心都是跟着一紧,也是一顿,更是一疼。
小雨点不在了,什么也不在了。
夏若心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嘴一张开,嘴里出来的却是一股血腹味,而后她的喉头一痒,竟然是笑了。
真好,真好……以后不用再疼了,也不用再苦了……
真好,这世上本来就不应该有夏若心的存在。
车子上面,三哥将车子开的十分快,他抹一把自己的脸,外面的雨下的很急,也很紧,豆大的雨点几乎都是朝着自己车箱上面砸着。
沈微仍是握紧夏若心的手,她的越来越冷,也是越来越凉。
三哥抱着夏若心快步的走了进来,他们身上几乎都是被雨给淋透了,那些雨水打在他们的脸上,比冰还要冷,比霜还要冻人,也比雪还要让他们苍白。
“高逸医生,医院来了一位病人,情况很紧急,需要你去主刀。”
一名护士连忙的跑来,通知着高逸。
“恩,我马上就来,”高逸站了起来,他看一下自己手腕上面的表,这个时候了,而他的步子也是走的十分的快。
进了手术室里面,他一边在消毒室换衣服,也是听着护士说着这个病人的情况。
“不是太好。”一名大夫拿一堆的检查报告说着,“是利器刺入到了腹腔安中,伤及到了肝脏,引起了大出血,可能脾脏以及胆也是被伤到了,不过大出血已经肯定了。”
“验血备血。”
高逸走进了手术室里,此时所有的灯,啪的一声灯已经全部的打开,他走了过去,,先是检查着病人的伤口,果的是,利器,这是自杀还是什么,怎么伤的如此重的。
“准备开始手术,”高逸同身边的医生说了一句,就开始动起了手术,而他到了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的这个病人,长的什么样子,姓甚名谁,之于他而言,这就是一个病人。无关于他的身份,他年的纪,还有,他的性别。
手术十分的复杂,整整五个小时过去了,他们仍然是在手术室里,而手术室外面现在只有沈微和三哥在了
“没事的,”三哥握紧了沈微的手,而他自己也是十分的自责。
“对不起,微,”三哥声音都是跟着艰涩了起来,是他不好,他当初并没有查清楚,不然一定是会知道,此事是沈微做的,如果他能多想一想,可能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三哥,不关你的事,”沈微对着三哥摇了一下头,他们谁也没有想过,事情会这么的巧,楚律会找三哥帮忙,如果没有三哥,没有人可以找到那个地方,不然当初,他也不可能将人安排到那里。
三哥不敢再劝沈微什么,连一句安慰的话,他都是说不出来,夏若心伤的有多重,他不是看不出来,而他真的希望,这个女人的命可以大一些,也要逃过的这一劫才行。
总算的,手术室的灯灭了。
而后几名医生走了出来,虽然他们都是带着口罩,虽然现在他们的五官看不清楚,可是却都可以感觉的出来,他们很疲惫,这场手术,不眠不休,已经过去了快要七个多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