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灵音一路骂骂咧咧不停。
好几次都试图用穆灵悦来压住马仆们，可但说到一半，就被推攘到了穆灵悦的面前。
她的话顿时止住。
怎么穆灵悦还没死？！
穆灵音暗自握紧了拳头，真是见鬼了，看周围这样子，那匹马应该已经发狂过了才对，现在的穆灵悦不应该残废了，或者已经死了吗！
她回想自己刚才搬出来的话，更觉得丢脸无比，难堪地盯着穆灵悦。
穆灵音眼神中的怨恨实在是过于明显，别说是了解她的穆灵悦了，就是万青山和宋淮安也看得一清二楚。
“二妹妹很失望是吗？”
穆灵悦靠在宋淮安的怀里，冷眼看着穆灵音：“我知道你会狡辩，所以我也不想问你为什么对我动手脚了，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原本这审问的事情应该是万青山或者宋淮安去做，可穆灵悦既然要开口，两者自然也全是配合姿态。
穆灵音反倒是觉得宋淮安则是不想管穆灵悦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见穆灵音和宋淮安身边站着的小白脸就知道了。
穆灵悦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一定是被人救了，宋淮安那样的纨绔子弟哪里会有这样的本事，指不定就是那个小白脸来了个“英雄救美”。
两人说不定会有些什么亲密接触，宋淮安好歹是个男人，也能忍？
穆灵音越想越得意起来，直接否认：“姐姐说话好奇怪，我怎么就听不懂姐姐的意思？”
她全然油盐不进。
穆灵悦也僵了脸色，咬紧牙关，她方才的确觉得穆灵音哪里不对，但她也的确拿不出来证据。
如果穆灵音咬定了打死不认，那……
宋淮安口中轻啧，他怀抱着穆灵悦，不轻不重地踹了万青山一脚。
他家悦儿就是太懂礼数，太守规矩，才会被这种死皮赖脸的女人欺负。
万青山干咳一声，侧身站在两人身前，冷眼看着穆灵音：“我懒得和你废话，老实交代你背后的人是谁，为什么跑到马房里面来动手脚。”
御马监这个地方明里暗里少不得仇视，但是真敢在御马监管辖范围之内动手的，可真是少数中的少数了。
要是他不在兴许还好说，可他就在这里，还出了这种岔子。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不将事情好好收尾，他都免不了一顿怀疑与责罚。
“你又是什么人，这个马场的主人吗？不过只是一个养马的，有什么资格这样与我讲话？”
穆灵音将脑袋昂起，不屑道：“不过只是个商人而已，我可是尚府二小姐，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的话，还不快点把我送出去！”
宋淮安嗤笑，他又轻踹了万青山两脚：“你们御马监什么时候改从商了？”
御马监？
身为官家小姐，穆灵音自然也听说过御马监的称号，只是了解不深，而今闻言，也不过不屑冷笑。
“我还当是什么不得了的人呢，原来只是几个替太监看马的奴才而已，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赶紧把我送回去。”
穆灵音越发有底气了：“不然我叫我爹找那个什么御马监的太监收拾你们！”
“你爹？穆尚？”
万青山朝后看了眼，见到宋淮安稍稍颔首，这才继续冷笑道：“他可不够资格在我义父面前为你说情求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