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很想送他一个白眼,但经过刚才的闹腾,怕他又搞出其他莫名的事端来,所以尽量忍住脾气,乖乖地走过去先捡了掉在“车祸”现场的那只拖鞋,再左瞄右瞅,这才发现另一只正躺在东方卓的脚边。
叶梅表情不太自然地慢慢蹭过来,站在离东方卓两三步远的地方,伸出一只脚用脚指把拖鞋拖出了他的势力范围,再套到脚上。她命令自己要镇定,可不太成功,竟带着逃跑意味十足地速度冲进了卫浴间,并把门给反锁上了。
叶梅挤了牙膏,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牙,努力回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打游戏,他敲门进来,然后他打游戏,东方翔来了又走,接着呢,接着……想到那个意外的画面,不由自主的,她的脸又开始烧了起来。今晚的事情有点失控,怎么办?
她想要洗澡,这才发现根本没带换洗的衣服进来,于是悄悄打开卫浴间的门,探出头去打量,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不见了东方卓的身影。她终于安心地舒了口气,一脸放松地走出来,打开衣柜拿了干净的睡衣出来,进卫浴间舒服地洗了个澡,擦干身体,穿上凉爽舒适的夏季睡衣睡裤出来,吹干头发,懒懒地倒在床上。
想到门,她忙爬起来去落锁,再到桌边倒了半杯水喝掉,关了大灯,留下昏黄的床头灯爬上床躺好,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只是,阳台上似有脚步声微响,她不解地抬头望过去,窗帘上印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下一瞬,窗帘被掀开一角,在叶梅惊愕的视线里,东方卓从窗帘后的阳台上走了出来。
叶梅及时地捂住嘴巴,把即将出口的尖叫硬生生忍了回去,“你?怎么?”
东方卓不紧不慢地到了床边,掀开夏被的一角,一言不发躺了上去。
原本躺在双人床正中位置的叶梅,忙爬到床的另一边,以奇怪的姿势坐在床沿,“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隔壁。”
东方卓背对她躺好,声音比平时更为低沉了些,“老实睡你的,哪来那么多废话,别以为在一张床上我就会碰你。再不乖点,今晚你就别想睡了。”
叶梅生气,但也惧他,于是放软了态度,“我习惯了一个人睡,这样,我睡不着。”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建议道:“要不,这里让你给,我去其它房间睡。”他还是不声不响的。
她再接再厉,“既然你没意见,我这就去找方管家,让他给我再找间客房住。”他动都不动一下,她又:“其实,我已经打扰你们有段时间了,很不好意思,要不,我在地上将就一晚,你明天让我回
家好不好?”
东方卓突然一个翻身伸出胳膊一把握住叶梅的手腕他一个用力把坐在床沿反应不及的叶梅拉到身上然后隔着夏被搂紧并迅速帖在惊叫连连的叶梅耳边低声警告道:“如果你想尽妻子的义务尽管动尽管叫我勉强奉陪一次。”
叶梅的头皮一紧身体一僵一只手捂住嘴巴再也不敢出声更不敢动一下。房间里完全安静下来身体僵硬的叶梅耳朵里满满都是两人咚、咚、咚的心跳声。
东方卓虽然很满意叶梅此刻的表现却又有些不满因为种种迹像表明叶梅对他真的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无论是他的外表还是他的身家背景认真起来世上有几个女人可以拒绝得了?但叶梅却可以对他视而不见安静地在自己的天地里惬意地生活着。
若不是爷爷有意和他作对再加上包藏祸心的族人手伸得太长做的实在过火再加上一点巧合他原先制定好的计划不会宣告破产。如果不是这样或许他和叶梅真的会像过去的三年一样毫无交集地结束掉八年之约然后各走各路永不相见。
从他迈进叶梅家的那一刻开始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但有些东西正不知不觉间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就比如现在一直习惯一个人睡的他以为身边多了个她一定会失眠到天亮。可是搂着全身僵硬的她不过十来分钟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困意袭来。
当头顶传来东方卓轻微且均匀的呼吸声时被他搂在胸前的叶梅心翼翼地动了动脑袋慢慢抬起头来偷看他的脸。他闭着眼睛面部表情柔和了许多再没有清醒时不苟言笑的冷峻而难以亲近的模样。
确定东方卓已经睡熟叶梅先是把抵在他胸前的双手抽出来然后歪着头试着去拿开他搂在她腰上的手。刚开始用的力道可能太竟然挪不动分毫。她再加点力道手是没挪开却惊动了他弄得他胳膊往回一收原先被她以双手隔出的那么点距离立马化为零让她悲催地发现自己的胸部竟然完全帖在了他硬邦邦的身上。即使中间隔着睡衣仍让她羞得生出无地无容的感觉来。
叶梅是又羞又恼有气无处发不手都找不到个合适的地方放。她郁闷纠结到后半夜实在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最后沉沉睡去。她因为时候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所以落下了体寒的毛病。冬天手脚冰凉不还比别人都要怕冷即使是夏天每到后半夜如果不盖被子她还会被凉醒。
因为没盖被子所以她睡不一会儿便下意识地向身边温暖的所在靠得更紧以寻求温暖。
东方卓中间醒了一次乍一看到怀里的人还吃了一惊却又很快明白过来把搂住叶梅的胳膊轻轻收回。
叶梅似有所觉竟紧闭着双眼蜷着身体更往他身上贴了过来就像寻找温暖的猫儿一样。
东方卓静静地盯着她的睡相忍不住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却意外地察觉到她的手很凉。他觉得奇怪难道是因为没给她盖被子的关系?他推开她在床上坐起来失去依靠的她竟然又往他的方向挨了过来。东方卓顺势把她整个人抱到腿上腾出一只手把夏被掀开再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下拉过被子为两人盖好没过一会儿再次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