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佶尴尬的挠了挠头,“却是写了十几年了,只不过现在写的少了一些,就当是一种兴趣爱好,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想着写写。”
伍君突然抬头诧异的望着吴佶,但很快又想明白了。
眼前这年轻人可是吴治的儿子,而吴治也有一手好字,这就不奇怪了。
伍君将字高高举起,对着阳光,整个字的边缘就像是镀上金边一样,根本不需要如何框裱,就已经让人觉得珍贵异常。
伍君望着手中的宣纸一字一句道:“笔劲刚中带柔,潇洒飘逸,但却又沉的恰到好处,当真是行云流水!”
吴佶默不作声,只是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
“其实在你选笔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跟你的性格一样,刚柔并济,却总是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最恰当的选择,很好,很好!”
吴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笑意更多了些。
伍君突然诧异的扭过头,“你小子,这是怕打击到我?怎么当起闷葫芦了?”
吴佶笑道:“哪里敢,我这是开心呢,能被您这么夸,而且我哪能打击到您,我这点功夫比你可差太多了。”
其实吴佶是看着伍君能够因为自己的原因笑得这么开心,他便也觉得开心。
而且他心里也很清楚,虽然他觉得伍君得字确实很好,但是两者硬要做个比较,吴佶得字要更胜一筹。
在法大家看来,伍君的字要暮气重一些,而吴佶的字虽然飘逸,但却不乏沉稳,两者相得益
彰,恰到好处。
而对法颇有造诣的吴佶,也自然清楚这些门道,所以刚才那句话是他心里不知道如何回答伍君而“昧着良心”说的一句马屁话。
伍君自然也很清楚,笑骂道:“你小子!”
“字如其人,人如其字!”伍君望着手中的宣纸感叹不已,而后他放下手中的宣纸,但尤未觉得妥当,拉开抽屉,将吴佶写有八字的宣纸放入其中。
吴佶满脸诧异,但伍君却笑道:“珍藏,这等墨宝,可以留着当传家宝的。”
吴佶顿时一脸尴尬,心想不至于不至于,您要是喜欢,我可以写一箩筐给您。
但是伍君笑得越是开心,吴佶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因为他总觉得伍君是在强颜欢笑,但他也不忍心打破伍君的这份逞强,只能陪笑道:“那您可得收好了,我一般不轻易出手的!”
伍君拍了拍上锁的抽屉,嘴角的笑讳莫如深。
得意中充满了收获的喜悦,但又像是在说“放心吧,锁着呢!”
吴佶亦是笑得满面红光。
在遇见伍君以前,他从未觉得到了这般年纪的人,竟然还可以这么“肆意”
所作所为全凭着自己的心情,无伤大雅的同时还让人倍感亲切。
伍君突然好奇道:“你是又突破了?”
吴佶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因为他不想把自己是因为去丰都,然后沿着伍君一剑凿出的深坑进入到地底,然后借助着女娲的禁制进行的突破。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伍君一直都很清楚,丰都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虽然无心,但是在善良的人看来,哪怕是无心之过,他们也会愧疚很久很久,何况还是像丰都的魔族事件,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甚至失去唯一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