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朝圣了。”他眼中露出一丝狂热与神往:“传说圣城乃是那位的地上之国,行于圣城,便如同行走在祂的国。圣城外有无数土石城墙阻隔,血肉浇筑成烽火台,外敌无法入侵。内则羔狼万千,生活安乐。”
“原来如此。”我又突然想到一件事:“请问你的名字是?”
“名字?”他一愣,“我从小就没有名字。如果你想称呼我,你可以称我为主的牧狼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解释道:“我记得我是有名字的,但是我忘记了。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只记得,佛门子弟会有一类名字。我们的队伍里就有一位同行者。”他回过头,招呼来了一位披着金色袍子的矮个子。袍子裹的很严实,完全看不清脸,也不知他怎么看路。
“他叫嗯叫什么来着。”
“施主你好,老衲法号:路由。”那人嗓音清脆,似乎还是少年。
我有些疑惑,这少年为何以“老衲”自称?明明看上去那么年轻。
还有一个不算疑惑的疑惑不知为何,我看到路由法师的时候,总有一种想要把他埋在地里的冲动。
怪哉怪哉。
“我看你好像不是佛门的吧。”我又生出一丝疑惑,看向领队蓝袍男子:“为什么你们会同行?”
“这信仰又不矛盾。”蓝袍男子解释道,“圣城内就有最大的佛门寺庙呢,他也是因此和我们搭伙同行的。”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对男子口中的圣城与“那位”多了几分好奇。
圣城这么厉害,应该有能寻找到我失落记忆的方法吧?
我如此想到,便向蓝袍男子提出自己也要同行的请求,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队伍里的人对我的临时加入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的走着,似乎是默许了我的同行。不过他们好像对我的黑猫很感兴趣,一幅没见过的样子,若有若无的从我身边经过来经过去,就为瞟一眼黑猫。
但黑猫好像不是很想被他们这样看,也不是很想看见他们,于是躲进我的背包内,甚至从里面把拉链拉上了。
背包很痛苦的样子,我有些同情它。
就这样走了半天,太阳快落下去了,寒冷们开始零零散散的出现在这片荒原上,队伍也很自觉的停下了前行的脚步,找了块稍微平整点的地方,开始扎营。
他们用一种我没见过的布料和硬质棍子组合在一起,建造出一块块小小的三角体居所出来——他们说这叫帐篷。地里有时会长出来一整个的帐篷,不过大多时候还是一片长布料,另一片长棍子,然后手巧的人把它们组合起来,做成帐篷。
优点显而易见,非常便携。不像我的房子,想带走它比让我徒手打败一只羊还难。
说起我的小屋子它应该上锁了吧?应该锁了的对吧?
队伍里有人起了篝火,于是寒冷们便只敢远远的看着我们,不敢近身。
今天也没找大眼珠子下棋,不知道它会不会找过来,或者干脆生气的趴在窗户玻璃上往里看。
领头的人烧了一锅热水,分给了我们每人一些。他们的水是带点粉红色的,我倒有些误会医生了,看来不同地方的水颜色也是不一样的。
说到医生啊也不知道他送给我的小手杖长得怎么样了。希望我回家的时候小手杖能多长出一点来。
“对了,你们有遇到过一个医生吗?他穿着黑色的袍子,脸上带着鸟嘴一样的面具,手上拿着手杖。”
“没遇到过。”
“好吧。”
远离小屋的我在对家淡淡的思念中睡着了,帐篷外,寒冷们远远地呼啸而来,又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