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车上的徐母和太史夫人也忍不住笑了。
一个衣衫破旧,但穿着还是整齐的少年生,此时正迈着艰难的步伐行走在山道间。正午的太阳毒辣,在车上的几位女士都觉得受不了,何况这人还行走在山路至上?
为了隐蔽行踪,郭嘉在距离泰山还有五十里的时候就下马步行。也为了逼真,他身上一钱也没带!走了几天,带的干粮早就吃光了,此时的他又累又饿,身体本来一直都依靠药物支持的他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热的天气,晕倒在地。
两辆马车,三匹马在转过一个山崖的时候,眼见的张龙就发现了有一个人倒在地上,连忙跳下马上前查看。这几年,在泰山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这人肯定是逃难的难民!身上的穿着也可以看出此人的生活并不如意。
众人也得知此事,徐母让大家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让张龙兄弟俩也把这个少年抬到了阴凉的地方。
郭嘉悠悠的醒转过来,觉得有人在喂自己喝水。饥渴难耐的他也顾不上发生了什么事,大口大口的喝着这甘甜的清水。
“你醒了?觉得好点了吗?”一个慈祥的夫人出现在郭嘉面前。
“谢谢夫人救命之恩!”郭嘉挣扎着想要起来。“郭”
“别动!快躺下好好的休息!”徐母急忙阻止,“看你年龄和我儿子相差不大,孩子,等一下我让人送你回山里,好好的静养几天就没事了!”
“孩子?!”多么慈祥的称呼啊!郭嘉自幼就父母双亡,没有感受到一点父爱和母爱,徐母的这一声“孩子”,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让他差点哭了!
“见郭嘉没有说话,徐母也没再问,只是让小翠准备一些吃的东西,让郭嘉好好的吃点东西。而郭嘉自打父母双亡之后就养成了一种放荡不羁的性格,加上本来也是饿了,见到吃的,马上旁若无人的大嚼起来。
“孩子,慢慢吃!还有,别着急!”太史夫人见郭嘉的吃相实在不敢恭维,知道他是饿了。连忙说。并让小翠给他端来一碗水。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这是打哪儿来啊?怎么会这样呢?”等郭嘉吃完,徐母这才问道。
这个问题郭嘉早就想好了,“夫人,小的叫郭奕,颍川阳翟人氏,自幼父母双亡,在山阳随叔叔生活,叔叔无意中得罪了官府,全家被抄斩,我在朋友家做客得以幸免,听闻徐大人爱民如子,所以一路训了过来,不想走到此地实在是又累又饿,幸的夫人相救,这份情容小的日后回报!”
“什么报不报的?我们曾经也是和你一样,只不过现在稍稍好一点而已。我们相互帮助那是应该的,孩子,别放在心上!”徐母慈祥的笑着说。
“还没请问夫人”郭嘉问道。
“你听说的徐大人就是老身不争气的儿子。”徐母笑道。“我们这是前往北海,你身体虚弱,要不你和我们一道上路,去北海,你看如何?如果你想进山,我就派人送你吧。”
郭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太离谱了吧?徐健好歹来说也是一大地方势力!至少这些各地诸侯不敢和他轻言兵事!他的母亲出来就这几个人保护?“夫人,你这样出去就不怕遇见盗贼?”这是郭嘉来到泰山说的第一句真心话!他对这个有恩于自己,又如此慈祥的夫人还是很关心她的安危。
“保护谈不上,只是为了路上方便一点,这车上可都是女眷!”小翠大大咧咧的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老妇身无长物,盗贼窃之无用!”徐母笑道。
“现在大家都有事做,谁还做哪些无耻的勾当!”张龙说道。
这些话听到郭嘉耳朵里却又有了别的意思,一是这徐健治理的地方真的太平!二是就算是有窃贼也不敢动徐健!徐健收服锦江贼的事件可是传遍了天下!“这徐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郭嘉第一次想要好好了解一下徐健。但是想到自己的任务,他只好放弃这次机会。“夫人,以前我听叔叔说我家有个远房的亲戚来了这里,所以我”
“呵呵,这样也好,自家的亲戚也有话题可谈,这样吧,我派人送你过去,这里进山还有好远的路。”徐母慈祥的笑了笑,然后对张龙说:“张侍卫,你看你们那人帮忙送一下这位公子呢?”
张龙想了想,“夫人,张虎去吧,我们一路上走的也不快,他回来也能追上!”
“那谢谢你们了!”
“夫人言重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徐母和张龙的对话让郭嘉可是大开眼界!本来也为放荡不拘的自己也算是不怎么遵守这礼节了,可在这里看来,实在不值一提!夫人还要说“谢谢!”,下属不说“下属!”,而是“我们!”,这事还真的是没有天理!
路上,郭嘉很快就知道张虎没有什么头脑,便一路旁敲侧击,,很快就知道了山里的大致情况。然后就心中的疑惑问张虎:“我看夫人对你们很客气,这事在别人眼里可是一件怪事啊?我以前见到当官的双脚就发颤,可是”
“呵呵,郭兄弟,你不知道,我们这里啊,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没有什么下属仆人什么的,我家公子说了,当官,是百姓给我们的权利,当官就要为他们着想!这和你的出身是没有关系的,你有能力,能给大家带来好的生活,大家就会拥护你,反之就会让你下来!你所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心中要是有人这样的话不被人笑死才怪呢!”
“那没有上级下属,这不就乱套了吗?”
“呵呵,郭兄弟,你看看我这人,上级下属那是工作上的事,生活中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我这人笨,一时也说不明白,我看郭兄弟是个聪明人,你到了山里很快就会知道了!”
郭嘉听闻没有在说什么,心却早就飞到了山里,“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制度?这样的制度下,这些人的生活又会是怎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