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别这样叫我。”
吉匡看着这张和他没有一点点相似的脸低下了头。
“我是来向你说对不起的,前不久我才知道当年爸妈对蒲家残忍到哪一步。”
“直说目的,真要愧疚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蒲儒卿和这个人同样没一点好印象,虽然他们的出生无从选择,但只要是吉庚年的种他都恨。
“这算是我的目的吗?”
说着吉匡从行李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木制雕刻着花纹的陈旧盒子。
“这是我在爸的房找出来的,其实也是无意发现的。我妈把家里全砸了,这个盒子从柜的夹层里露出个角。
我只看到盒子底部刻着蒲字就想到了你,不管是什么我都有义务给你送来。也算是我唯一能做的补偿吧。”
蒲儒卿接过盒子,果然在底部看到蒲字。难道这就是吉庚年嘴里一直用它来引诱自己的东西。
“不用说谢,我知道他们很过分。”
“你们一家还轮不到我来说谢字,你可以离开了。”
看到蒲儒卿转身吉匡赶紧拦住,可还没近身脑袋上就被顶住个冰凉的硬物。
“离先生远一点。”
在蒲儒卿下车的同时阿泰也跟着下车了,他是专门负责保护先生安全的。
“我没恶意,我只是想再说几句话。”
蒲儒卿示意阿泰离开,说吧,再不说很快就都没机会了。
“我能不能请求你放过我母亲,我愿意带她离开,离的远远的做一个普通人。”
“不管你爹了?”
“不管,也管不了,他更不需要我管。在蒲家的事上,我母亲虽然是诱因但绝不是主要原因。
就算没有我母亲他也会对蒲家下手的,因为帮他上位也是他认为的耻辱和不光彩。”
蒲儒卿讽刺一笑,吉庚年是混的太好了还是混的太失败了。谁都能看出他龌龊的心。
“不能,温情在我母亲还没去世时去找过她,说了一些加速她死亡的话。”
“怎么会这样,呵呵呵~~”
“但你我可以给你一次离开的机会,毕竟从始至终你算是里面最无辜的。”
吉匡无力的摇摇头,他还有什么资格离开。
“谢谢,我选择亲眼旁观。如果还有一条命在也能给他们收尸。”
“这么看不起吉匡年的实力吗?”
“隐忍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他活着,我妈更是不堪一击。但我求你别再让我妈沾染那些脏事了。”
“那就要看她会不会再对我出手了。”
简妩一直往另一个方向看去,不是她不好奇,而是不想多看那种很悲伤的事,万一影响胎教怎么办。
蒲儒卿上车了,手里的盒子却一直没有放下。简妩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现在应该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刻吧。
“媳妇,我能抱着你吗?”
简妩果然看到了一张消沉悲伤的脸,点点头还伸出了两手。
蒲儒卿把人抱到腿上,脸也埋在颈窝。
“这个可能才是吉庚年对蒲家下手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