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下得顾霆霄和陆宇豪可是把秦非泓得那点小表情看得清楚的很。
在乔岚月拿出证据证明那天晚上啥事都没发生的时候,秦非泓得正常反应不应该是觉得庆幸吗?
特别是顾霆霄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这个秦非泓的不正常。照理说,他遇到了这种“不幸”的事情,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哭着闹着要把乔岚月告上法庭,那他出现在原告席上的表情就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有那个被侵犯的受害者会用这样得意洋洋的眼光看着被告?正常不都应该是很不得对方去死吗?
这个臭小子,一看就是动了歪心思,竟然想用这种方式另辟蹊径的接近乔岚月,可真有他的!
虽然顾霆霄发现了这些细节,但是他猜想秦非泓是为了跟乔岚月套近乎才这么做的,纯属自己的精神过敏。
总之这个闹剧落下了帷幕,乔岚月算是小程度的给自己洗刷了“罪名”,但是结果还是如同她所想的那般,更多人关注点都只在于——乔岚月被一个男人告了,罪名竟然是她趁着人家神志不清对人家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但是秦非泓这个圈子的人可都是知道,他风风火火的告人家,结果差点反被人家给告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特别是原先还提心吊胆自己会不会被秦非泓记恨的那帮损友,看到这个结果都是笑的前仰后合的。
“我就说吧,你不可能失身的,乐观一点总没错的。”
“不过还好当时你把她给告了,不然的话你也不可能知道真相,以后的日子一直以为自己被那啥了,活在阴影中也是挺辛苦的。”
“说真的兄弟,你自己有没有那啥过,你自己真的感觉不出来吗?”
“他又没碰过女人,怎么可能感觉的出来?”
“哈哈哈哈哈……”
这几个人说来说去,最后全都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完全不在乎旁边的秦非泓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你们几个,说够了没有?!”秦非泓气得磨牙,表情阴测测的说道。
他们也看出来秦非泓是真的生气了,立刻收住了笑,拍着秦非泓的肩膀安慰道:“兄弟,说句实话,这事你真的得往好的方面看,你的处……你的清白之躯保住了,这是一件好事啊!”
秦非泓越听越觉得他们就是在挖苦他,于是气哄哄的回家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生气,按他们说的,这就是件好事啊!为什么什么都没发生的喜悦,都抵不过败诉的愤怒呢?难不成,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自己有没有失身,而是那个女人会不会向他道歉。
秦非泓摇摇头,说服自己再怎么想也没有用了,还是想想以后大学的美好生活吧。
这件事真是打乱了他的整个步调。
其实秦非泓是一个十分喜欢规划未来的人,包括自己什么年纪谈恋爱,跟什么样的人结婚都在他的计划中。
只是发生了这件事,让他整个人都乱了方寸,最后再告诉他,什么事都没发生,这算是哪门子的事啊?
就算现在知道啥事都没发生,他也不会回到以前的那个心态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乔岚月,要是什么都没发生早点跟他说不就行了?害他伤心郁闷了那么长时间,非要在法庭上说出这件事,害他颜面尽失。
同样生气沮丧的还有那个苏律师,当时乔岚月说要跟她谈谈的时候,她自以为是的以为乔岚月是想收买她劝秦非泓撤诉,连乔岚月想说的话听都不听就挂了电话。
而且她还对自己特别自信,以为这个小官司绝对难不倒她,结果真是惨败。
那个金律师说的那些话,一定是乔岚月为了报复她打电话的时候态度不好,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
人生的第一个官司就滑铁卢,她以后可怎么混啊?而且这个事情已经被大家当成笑料,把录音传到网上了。她结结巴巴的声音简直就不像个律师,太丢脸了!
到现在这么丢脸,也算是不好好听人讲好给他们上了一课吧!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尤其是秦非泓,人家乔岚月从一开始就说了啥事也没有,后来也打电话想跟他好好说庭外和解,是他自己不听人家讲话,现在反过来还要怪在乔岚月的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话说当时秦言之并没怎么关注这件事,只是听说秦非泓出去玩的时候被一个女人占了便宜,现在要把那人告上法庭。
秦言之和秦非泓虽然是同父异母,但兄弟之间的感情还可以。所以到了开庭这天,他也稍微的关注了一下。
这一看,才发现秦非泓要告的那个人竟然是乔岚月!
虽然顾霆霄和乔岚月已经离婚了,但他做生意也秉承着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
好歹乔岚月也曾经是顾氏集团的总裁,现在虽然说在他看来过得算是落魄了一些,但是指不定哪天她又起来了呢?
再说他那天看见了顾霆霄和乔岚月之间的感情,顾霆霄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抛弃乔岚月,中间指不定有什么内幕呢。
综上所述,乔岚月不是他们可以随随便便得罪了也完全没有顾虑的人。
再说这个官司打到了最后才发现,原来是秦非泓整了一出闹剧,乔岚月纯属被坑了的。
这件事是秦非泓理亏,不管怎么说都是欠乔岚月一个道歉。
秦言之不知道乔岚月知不知道秦非泓就是他弟弟,不过顾霆霄知道是迟早的事,所以他一定得带着秦言之去向乔岚月道歉。
于是,原本在朋友那里受了一肚子气的秦非泓回到家又得到了一个噩耗——秦言之竟然要让他去给乔岚月道歉!
“我才不去!我凭什么道歉?当时她给我一个过肩摔,我到现在后背还疼呢,她怎么不向我道歉啊!”这是第一次秦非泓对秦言之这么说话,平时他可是非常听大哥的话的。
秦言之沉着脸说道:“你做的事情,可比一个过肩摔严重多了。我现在联系她,你回房间换衣服,一会儿就跟我去云洲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