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就说给不给吧。”元晚河瞪眼。
“给给给,不然你这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元尧很是宠溺地捏捏她的脸,“想要哪里?你说。”
元晚河答道:“箬南的陵阳县。”
“陵阳县?”元尧蹙眉,他对这个县没什么印象,应该不是什么富庶的大县,“为什么要这个县?”
“就是想要,陛下就说给不给。”
“好吧,都依你。”元尧懒懒答着,对这个话题不是太感兴趣了,手又在她身上不安分起来,“赏也赏过了,进入正餐吧?”
正餐啊?真是抱歉,对你没胃口。
当然,还是要表现出一副胃口十足的样子。
“陛下,臣妹饿了呢。”
元尧坏笑:“哪里饿?”
元晚河实诚地揉揉肚子,“肚子饿,中午没吃饭呢。”
元尧:“……”
“好吧,你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元尧无奈地笑着坐起身,“想吃什么?朕叫御膳房准备。”
“想吃血燕窝。”元晚河舔舔嘴唇,“就是那种,得了肺痨的燕子的痰。”
元尧嫌弃地撇撇嘴。他才不会说自从听了元芑那番说辞之后,他再也不吃血燕窝了,看都不想看到。
“吃点别的吧。”他建议,“叫御膳房炒几个精致的小菜。”
不一会儿,菜端上桌了,素红烧鱼翅一品,八宝豆腐一品,春笋炒鸡一品,野鸭汤一品。倒也简单精致。
元晚河好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这会儿倒是有了些胃口,坐下来就敞开了吃,也不管什么礼数了,吃菜嚼得嘎嘣嘎嘣,喝汤喝得吧唧吧唧,碗筷碰得叮叮当当,热闹得很。
侍奉在旁的曲苟十分不习惯,他在宫里二十年,没见过吃饭吃得这么喧嚣的。
好在这回是碰上元尧心情好,不但不嫌烦,还饶有兴趣地观赏。看着他的小表妹被食物撑得鼓鼓囊囊的两腮,听着她发出像小老鼠吃东西一样的声音,觉得简直可爱死了。
连带着他胃口都好起来,不经意间也多吃了几口。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把大半桌的菜都干掉了。
吃得有点累了,元晚河准备中场休息一下,往椅背上一靠,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咯——”
曲苟的眼角抽搐了两下。
元尧却没在意,而是很关怀地询问:“吃饱了?要不要再上点儿新菜?”
“菜倒是不用上了,咯……”元晚河摸着肚子,“但是感觉还缺了点啥……”
“还想吃什么?”
“酒!”元晚河提到这个字,眼睛都亮了,“这么美好的晚上,这么好吃的晚饭,就差美酒助兴了。”
元尧挑眉:“醉了几天了,还没个够啊?”
“外头的酒都不行,想喝陛下藏的好酒。陛下,臣妹陪你喝几杯吧,多好的晚上啊。”
她这么一忽悠,元尧也来了兴致,“也行,朕好久没喝酒了,今晚就陪表妹来几杯。曲苟,去把御里窖藏十年的无良液搬一坛过来。”
“是。”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抱着一瓮酒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