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沅白握着胜邪的手僵住了,他看了看小二的尸体又看了看手中的胜邪,神情微妙了起来。
柏夕岚则是惊恐地看着龙渊,觉得亲爹的行为越发的、难以捉摸了。
龙渊见喻沅白握着胜邪不动,皱了皱眉走过去从喻沅白的手里将胜邪拿过来,然后自己动手给小二开颅。
喻沅白:“……”
用胜邪取人性命和用胜邪给死人开颅是两码事……
柏夕岚小声问喻沅白:“你那剑很贵吗?”
怎么感觉喻沅白好像不想要那剑了呢。
“无价。”喻沅白回了她两个字。
柏夕岚沉默了一下安慰喻沅白:“擦擦还是能用的……”
“话虽如此。”喻沅白握拳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可心里会膈应。”
柏夕岚拍了拍喻沅白的肩膀,心道:心里膈应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就这样,龙渊用喻沅白的胜邪剑给死者开了颅,然后用胜邪的剑尖从死者的头颅里挑出了一条小指头长筷子粗细的虫子来。
柏夕岚一看那虫子头皮直接炸了,二话不说就直接躲在了喻沅白的身后。
就说自己命里带衰,遇到的命案肯定不是简单的命案吧。
“这是何物?”喻沅白问龙渊。
“蛊虫。”龙渊将那小胖虫放到一旁,然后把胜邪还给喻沅白。
喻沅白狠狠纠结了一下才接过胜邪。
“那个仵作可还能用?”龙渊指着缩在墙角还在两股战战的仵作问刘昌奇。
刘昌奇虽不知龙渊是何身份,但他已从喻沅白对龙渊的态度上看出了些端倪来。
是以,他以对喻沅白的态度对待龙渊:“您有事尽管吩咐便可。”
“让仵作把他的后脑勺缝上吧,要缝细一点,好看一点,莫要让这小二的家人看出端倪来。”龙渊吩咐道。
众人:“……”
把后脑勺缝上啊……
刘昌奇瞪了那仵作一眼,让他赶紧过来照做。
给尸体做缝合这种事,仵作自是拿手的。既然知晓这尸体不是诈尸而是蛊虫作祟,他也就不怕了。是以,在刘昌奇瞪过去的时候,他立刻跑过去准备缝合。
“这小二脑内为何会有蛊虫?”刘昌奇不明白。
小二的身份他早就查过了,就一普通的市井小民,怎会被人下了蛊?
龙渊用一个细小的小木棍戳着那蛊虫道:“此蛊名曰缚,待幼体成熟后可控制人的躯体。”
柏夕岚又是头皮一麻,因为她想起了被铁线虫控制了的螳螂。还有那种身体明明已经空了,却被寄生虫操纵着身体缓缓移动的昆虫。
“这种蛊一般用于控制尸体的。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将此蛊虫的幼虫种入人的体内,待长成成虫时,将人杀了,再通过母蛊驱使它控制尸体站立行走。”
龙渊戳够了那蛊虫后,便下杀手将那蛊虫戳死。他对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刘昌奇道:“被缚驱使的尸体可做杀手用。”
“这种蛊虫为何会出现在容陵?”这是喻沅白想不明白的。
“问他就好了。”龙渊指了指小二的尸体。
死人也是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