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应该高呼一句:吾命休矣?
柏夕岚端着药走到床边然后往床柱上一靠,搅着碗里的药笑眯眯地看着喻沅白,故意压低声挤出一抹妩媚:“大郎~该喝药了~”
安静,死亡一样地安静。
谷宴思绪回笼就听到柏夕岚的这一句“大郎,该喝药了。”眼神古怪了起来。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有别的意思?
而喻沅白的脸色明显扭曲了一下。如果换成别人,这一碗药喻沅白早扣到对方头上去了。
可这柏夕岚……喻沅白上下打量了柏夕岚一番,然后眼神越发地复杂了起来。
好好的一姑娘,怎么就是个小傻子呢?
他见柏夕岚还眯着眼睛笑得乐呵,便伸手将药拿过来试了下温度见正好便一口气将药喝完。
柏夕岚见他把药喝完,还拍拍手笑嘻嘻地说:“大郎,真乖。”
然后喻沅白的眼神就从复杂变为怜悯。
谷宴过来将喻沅白手中的空碗拿走,看了一眼柏夕岚犹豫了一下说:“柏姑娘,等下我给你诊下脉。”
“啊?”柏夕岚看向谷宴,她想了想说:“我挺好的,没生病。”
“还是诊一下放心。”谷宴道。
姑娘别是讳疾忌医啊。无论哪里有病,该医治的还是得医治啊!
柏夕岚:“???”
“柏夕岚。”喻沅白拍了拍床边让她坐下。
柏夕岚看了看他拍过的地方然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别这样,我怕!”
她见喻沅白盯着自己不说话,撇了撇嘴不
乐意地坐了过去。
“干嘛?”她凶巴巴地问道。
喻沅白让她低头,柏夕岚狐疑地看了喻沅白后低头。
然后喻沅白就在柏夕岚的头发里一通翻找,边找边若有所思道:“头皮并无外伤啊?难不成真是内疾?”
谷宴也过来研究柏夕岚头皮有没有外伤。
他还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在柏夕岚的脑袋上扎两针,看看能不能把这姑娘扎聪明些。
柏夕岚觉得不对劲了,她拍掉喻沅白还在翻找的手抬头看他疑惑地问:“什么内疾?”
“你少时可有撞过脑袋?”喻沅白严肃地问她。
柏夕岚想了想说:“应当没有吧。”
“那你前一阵子有无有撞过脑袋?”喻沅白又问。
记得柏相好像说过这姑娘撞破过脑袋吧?
柏夕岚虽不知这人问这问题作甚,但还是老实巴交地回道:“春末的时候,刚得知杭叶妹子存在的那会没忍住,撞了头。”
是了,柏相说的也是这个!
喻沅白看着柏夕岚的眼神越发怜悯了,他伸手轻柔地拍了拍柏夕岚的脑袋语调温和地安慰她:“不要紧的,太聪明了活得也累。你这样挺好的。”
嗯?柏夕岚眯着眼睛看着喻沅白。
这小子话味不对啊,感觉内涵了什么啊……
“先生。”喻沅白看向谷宴对他说:“回头你看看她还能治好吗?还是得精明些,不然会被人骗的。”
谷宴点点头很赞同喻沅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