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今日的喻沅白格外地……客气。
“快喝吧。”谷宴将药给他催促道。
喻沅白端着碗坐一旁喝药去了,而谷宴朝着柏雍走了过去。
“我看看你的伤。”他对柏雍说道。
柏雍连忙道:“并无大碍,就不劳烦先生了。”
谷宴满面微笑地看着柏雍也不说话。
柏雍被谷宴这么看得心底有些发毛,只得认命地绕到屏风后面脱去上衣让谷宴检查伤势。
谷宴检查了一下柏雍的伤很是温和地说:“柏相真不愧是大业的股肱之臣,国之栋梁。这刀伤都恶化了不仅面色不改,行动还能如此自如。佩服佩服!”
被谷宴绵里藏刀讽刺了一顿的柏雍:“……”
他端着一副斯样对谷宴说:“给先生添麻烦了。”
“既然柏相知道是给我添麻烦了,那还请柏相能够有身为伤者的自觉。”谷宴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
柏雍:“……先生说得对。”
谷宴将柏雍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拿了喻沅白喝空掉的药碗就离开了。
柏雍问喻沅白:“他一直这般?”这才是真正的明人啊,骂人都是这么和和气气的。
“习惯就好。”喻沅白面无表情道。
柏雍眼角一抽沉默了一下对喻沅白说:“幽冥宫的事暂且放在一旁,先看看那些都是什么吧。”他朝着那些从密室里带出来的那些东西。
喻沅白点了点头朝着那些箱子走了过去。
喻沅白随便打开了一个箱子,就见里面放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
是值钱的东西。
“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柏雍看了看说道。
这箱子里有小孩子的玩具,还有些小衣服、小首饰什么的。
喻沅白拿起了一个拨浪鼓转动了一下手柄,就听到阵阵鼓声。
柏雍伸手在箱子里翻了翻,随后拿起了一只很小的银环,那银环上还有三只铃铛,轻轻一晃就发出清脆的铃声。
这样一只小银环,一般都是作为小婴儿的脚环用的。
“这个项圈……”喻沅白放下拨浪鼓拿起一个项圈,只见这项圈的吊坠是个穷奇模样的。
柏雍放下小银环,去开另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里的东西虽然不能用杂七杂八来形容,但也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物件。
他的目光被箱子里的一本给吸引了,他伸手将那本拿起来翻看了一下后才发现这并不是而是手记。
这手记的字迹很是清秀,一看便是女子写下的。
‘偶有身孕,内心惶恐不安。欲堕此胎却因思及故人心有不舍……’柏雍捧着这本手记,随意地翻看了一下。
这本手记,记录了一个小生命的诞生,可最后却是一句十分潦草的‘日日思君不见君,只愿君心似我心’。
柏雍皱眉有些不解。他决定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手记,看看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伯父。”喻沅白忽然叫道。
柏雍将那手记揣进怀里就走了过去。
喻沅白手里拿着一幅画,画中的女子用宛若天仙来形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