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沦为了话题的中心,此时她正发愁呢。
最开始卖辣酱的时候,就是支个小摊子,每天惦记的就是怎么能多卖出去几罐。
可现在这几天店里生意很好,几乎每天都得补货,问题也就显露了出来。
菜市场上就只有几户卖菜的,买过就没有了,她不得不去供销社买,供销社买菜就需要票。
之前在供销社买菜,用的都是顾南舟给她的那些票,如今这些票也快用完了。
下一个买菜的来源是哪,沈初暂时还没有想法。
吴嫂子以前根本没做过生意,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说留意着。
晚上下班,沈初还在想该怎么拿到做辣酱的原料,却发现大院里的人好像都绕开她走似的。
以前大家迎面撞上,怎么也都会点头打个招呼,不会像现在似的躲着走。
沈初还感觉到,甚至还有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又恢复正常。
沈初觉得纳闷,倒也没太多想,辣酱店赚钱,有不少人羡慕,也有不少人眼红。
她刚到家,两个孩子也从外面回来了。
顾若雨小脸蛋脏兮兮的,手里捏着剩下一半的鸡蛋糕,顾承业脸上有一道口子,衣服袖子破了,就连脚下的鞋也丢了一只。
“怎么回事?”沈初拉着顾承业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跟谁打架了?”
顾承业闷葫芦似的不说话,任由沈初怎么问也不吭声,反倒是顾若雨吭哧吭哧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院里的人说你偷男人,二哥跟他们理论,打起来了。”
“嫂子,你别偷男人好不好,我害怕……”
顾若雨不知道什么叫偷男人,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要不然二哥不会跟人打起来。
一时间,沈初不知道是该先生气,还是先哄两个孩子,她将顾若雨抱起来,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别哭,大嫂不偷男人,你能不能跟大嫂说到底怎么回事?”
顾若雨抽搭着眼泪,哭的有些上不来气:“今天我和二哥在外面玩,有人说你偷男人,还说我和二哥是小杂种,二哥跟人打了起来,好多人打二哥一个。”
沈初自认问心无愧,唯一可能被误认为偷男人的,应该就是昨天余元找来的时候。
当时余元出去之后,她确实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但却不知道到底是谁。
沈初偷男人的事情,在大院经过一天的发酵,早就被传的人尽皆知,如今听见顾若雨哭的声音,都探出脑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是不是沈初事情败漏,在拿两个孩子撒气啊。”
“真不是个东西,顾排长昨天早上刚走,她晚上就偷男人!”
“可下子逮到顾排长出任务的机会,不得赶紧办事吗。”
众人正议论着,就看到徐颖领着自己儿子冯春,气势汹汹的找了过来。
“沈初,你给我滚出来!”
和顾承业打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冯春。
相对于顾承业的破袖子和单只鞋,冯春眼眶的淤青更为惹眼。
顾承业以前总干活,所以手上力气大,又是下了狠手,所以一拳就将冯春眼睛打的乌青。
徐颖一脚将顾家虚掩的房门踹开,“沈初,你看那个小杂种把我儿子打的!”
“我儿子以后可是要考大学的,你把我儿子打坏了怎么办!”
沈初恍然间觉得声音熟悉,渐渐和昨天门外的声音重合。“是你说我偷男人?”
徐颖被问得一愣,随即快速反应过来掐着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偷男人,还怕别人说不成?”
沈初最讨厌这种背后嚼舌根的,尤其是还拿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嚼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男人的?眼睛不要就捐了,别在那当出气孔!”
“我还说,我上次还看见你偷公家物品了呢!”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徐颖心虚缩了缩脖子:“你少血口喷人!”
沈初往前踏了一步,眼神清澈,丝毫不惧徐颖的诬陷:“那你说我偷男人,我就偷男人了吗,随便诬陷人,也不怕你儿子没屁眼!”
“徐颖,我和沈初邻居住着,我都不知道她偷男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嫂子也站出来帮沈初撑腰,她和沈初天天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来有没有奸情。
再者说,相处这么长时间,沈初的人品她也信得过。
徐颖仍不死心:“你和沈初关系好,当然向着她说话,那你怎么解释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