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城主,暂时并未发现飞云,赤练,乌风几城的人族修士有何异动。”楼阁之下,接连有数名修士来报,“除了眼前这艘飞舟,也无其他敌人出动的迹象。他们只是一支孤军。”
“区区数人,便敢闯入巨妖城,他们不会如此不智。”银钩鹰王皱眉道,当年他的嫡子巍朔鹰王陨落,银钩鹰王自妖海而回,得知时已经为时已晚。这些年亲自坐镇巨妖城,殒落在其手里的人族修士难以计数。
杀了这么些年,银钩鹰王也觉得差不多了,最近数百年已经甚少动手,附近几城的人族修士也知道有他这么个合体后期老妖在,轻易不敢进犯元灵城,只有几部妖族前去骚扰人族修士的份。
“兴许是鹰王闭关多年,这些人族修士已经忘却了鹰王之的威名。”其手下语气极尽讨好的道。
“算了,从你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退下吧。”银钩鹰王摆了摆手,结束了这种毫无意义的交谈。动手的云小七,禾虎以及冬枫都未被其放在眼里,能入得了合体后期大能眼界的已经不多了。
银钩鹰王眼神略过云小七几个,自下而上,落到飞舟甲板的陆小天几个身上,红月与吴秀丽不过一神虚境后期修士,不值一提。而陆小天身边的罗屏儿更是让银钩鹰王眼中也禁不住一阵惊艳。
“如此绝色,倒是着实少见。”银钩鹰王稍稍失神之后,很快眼神又平静下来,落在了中间的陆小天身上。
其他人对于银钩鹰王而言,都可以一眼看出其大概修为,可银钩鹰王打量了陆小天数遍,却是如同看着一片平静不着边际的汪洋大海。
“这人?”银钩鹰王眼中一阵疑惑。对方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窥视,依旧与身边之人对着元灵城指指点点。
“到底有何玄机?”银钩鹰王眉头紧锁,既然敌人不动,他也犯不着轻易出手,火虎族悦蒙几个在斗法中并未落入下风。对方几个修士讨不到便宜,迟早得另出底牌。
虚空中六个合体境修士各占一方,自从几部妖族占领了元灵城以来,在元灵城外,便没有再爆发过这等规模的合体境修士大战。
而对于经历过与佛宗大战的冬枫几个,眼前这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了。与佛宗修士大战那才算是大场面,这些年赤月荒漠经历的大场面多了去了。
不过真要论起打得痛快,还是眼前这场斗法了。几个只是放手施为,没有丝毫保留,不用去考虑胜负成败的问题,更不用担心一旦落败会有何后果,在这方圆万余里内,就眼前这些敌人,冬枫几个就算是想死也难。
冬枫,云小七,禾虎几个毫无保留的出手,自然让银钩鹰王看得更为古怪。眼前的情形大异于寻常。
几个合体修士一连斗了数日,元灵城内的诸多妖族原来的那股看到合体修士斗法的兴奋劲早已经过去。有这六个合体境强者在上空斗法,已经给此地妖族造成了巨大影响。外来进出的妖族修士,被波及死伤者不在少数。
一连数日局面一直僵持。面对城内的怀疑,银钩鹰王琢磨着是否出手的时候。远处几艘巨大飞舟缓缓而来,是巨妖城在外面部族从各地收刮来的各种灵材,只是以眼下城外的大战,一时间怕也运不进来。
倒也不能因为自己一时怀疑有诈,导致元灵城的正常运转被眼前几人所打断。否则还不被城内城外的其他妖族背后笑死。
银钩鹰王一念及此,身体腾空而起。
“对面的人族道友,此次气势汹汹前来巨妖城所为何事?”
“倒没什么事,眼下你们这些占据元灵城的妖族尽数退走便可。否则后面想走怕也走不了了。”冬枫斗法之余,大声回应道。
“元灵城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自我妖族占据此地以来,这里便已经是巨妖城。我看你们几个是寿星公是吊,活得不耐烦了。敢来巨妖城撒野,今天全部都留下来吧。”为首的火虎族强者悦都哧笑道。
“这便是几位的意思?”银钩鹰王不悦地看向陆小天,在他眼里,此时也只有一个陆小天让他看不透而已,至于其他人,绑在一起还不够他一个打的。
“是我的意思。你这鹰妖与当年的巍朔鹰王应该有些关系吧,巍朔鹰王好歹还算是个正统的妖族,你这却是修得不妖不魔的,占据元灵城以来,收罗了不少人族魂魄吧。”陆小天一眼扫到银钩鹰王身上。
银钩鹰王心里一惊,难不成对方一眼便看出他所修炼的功法不成,不过很快,银钩鹰王又冷静下来,他进占巨妖城以来,倒也动手过几次,巨妖城外的几个人族仙夺,哪个合体老怪不知道他的手段。眼前这个家伙面生,通过一些渠道打听过也并不稀奇。
“是又如何,阁下莫不是想要来替这些亡魂复仇来了?”银钩鹰王声音骤冷。
陆小天嘴角一跷,跟这合体期的小辈,委实没什么好多说的,尽管对方活的年月可能比他要久远得多,不过修仙界以实力论尊卑,在此时陆小天眼里,对方确实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辈而已。
陆小天只是屈指一弹,无相玄火结成一丝火线,轻飘飘的朝对方眉心延伸过去。看上去速度并不快,甚至银钩鹰王也感应不到任何出彩之处。
对方既然出手了,那便称称对方的斤两再说。银钩鹰王伸手一挥,一道乌光迎面而去。那乌光之中,凶戾之声大起。一经出手,整片天地间似乎都昏暗下来。看上去声势已经如汪洋大海一般,转瞬间便能将对方完全淹没。
只是对方依然不为所动,只是弹出那一丝火线之后,便束手而立,并没有再度出手的迹象。
银钩鹰王此时亦是心头火起,他纵横无数妖城,征战人族,交手过的合体修士不下十数,可从未有人敢如此小视于他。今次就算对方是人族少见的高手,哪怕是有些后手,也必然要让对付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