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若水送走了好言劝他留下的县令大人。
至于县令大人许的好处,说的好话,转头他就给忘了。
詹若水对老妻说道,“收拾收拾,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
邹氏迟疑,“可是咱们的铺子,田地……”
詹若水说道,“不要了,都不要了。”
官府那边的态度很明确,人离开可以,但是他们的铺子田地休想带走。此令一下,谁也不敢买他们的资产了。
这和逼他们净身出户有什么区别?
真是半点都比不上平州啊,他可是听说了,当初平州举事时,有害怕的,想离开的,平州都给他们将资产结算了。
这么一想,更坚定了詹若水前往平州的决心。
舍弃了目前的家产虽然可惜,万幸他在平州每年的分红不少,等他们一家子到了平州后,家产再慢慢置办就是了。
“抓紧收拾吧,把重要物件带走就行了,那些咸菜坛子的破烂就不要带上了!”
邹氏一懵,“不是说有镖局的人护送咱们前去坐船吗?”破家值万钱,所以,她多带点行李不行吗?
詹若水板着脸道,“反正没必要的行李就不要带了。”杨威镖局的人自然是平州安排的,怕他们路上出意外,将他们送上船后,镖局的人还有别的任务。他家带那么多破烂上路,不是耽误人吗?
同样的一幕,还发生在张府。
这段时间,张献的日子挺不好过的。
因为他和吕德胜的关系,皇帝非常不待见他。以往的政敌也跟着落井下石。
现在终于能离开了。
东海
因为协议的进行,浪潮帮不再铁索横江,漕帮的船已经分出一部分分批开往北海即墨和南地义安。
陆上的军队依旧维持着对峙的局面。
朝廷大军临时军帐内,江伯牙忧虑非常。
“经此一事,孙家军日后必然对平州对吕颂梨肝脑涂地,忠心不二。”江伯牙道。
谢湛没有说话。
一旁的谢楠说道,“这也没办法。平州这次真的花费了大代价来收买人心。”
就在这时,侍卫来报,“大督都,董先生求见。”
谢湛抬眼,“请他进来。”
这还是董济川第一次主动来见他。
但谢湛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董济川进来时,背上还背了一个包袱。
“济川你这是?”江伯牙连忙问。
谢湛没想到董济川包袱都收拾好了,就这么迫不及待?
董济川朝他微微颔首之后,转而朝谢湛拱手道,“谢大督都,董某是来辞行的。多谢谢大督都这段日子的招待。”
谢湛苦笑,“连董先生也要弃我而去了吗?”
董济川道,“谢大督都说笑了。”从来就没有选择过你,何来弃之一说?
“董先生可以留下吗?大黎正值风雨飘摇之际,需要董先生这样的济世之才啊。”
“谢大督都,抱歉。”董济川不吃他画的饼,好不容易出现了离开的机会,傻子才不抓住!
“董先生接下来是打算去平州吗?”一旁的谢楠问的直接。
“嗯,平州这两年名声大噪,我想去看看。”董济川并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