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来的很快,但却只能让人记住,团圆和分别一样,都是匆匆的……
李元妙倒是说到做到,在中秋节前两天就给师父打了电话过去——自从离开村子,李元妙还没有回去看过师父。
“元妙姐,我们不带着周榕,真的合适么?”已经下了楼,陈梨安还是时不时回过头去,望着周榕所在的楼层,“你师父问起来,我觉得我恐怕会说漏嘴。”
陈梨安这些话李元妙应该是听到了的,只是并没有立刻给前者一个答复,只是自顾自的去地开车。
直到李元妙拿钥匙把车开了过来,拉开车门请陈梨安坐上去,顺便还把准备好的早餐递到了陈梨安的怀里,又把安全带扣好,后组合才得到了自己等待了许久的答案:“没事,这次我问问师父有没有时间,在这边的科技园租一片场地。”
“啊?”车都已经开到百米外的路口,陈梨安似乎刚刚意识到自己是身边这位‘司机’是个大富婆,“那,不是……你请你师父来教舞狮么?”
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些语无伦次,陈梨安也来不及吐槽自己好闺蜜的‘壕无人性’,只是紧跟着又抛出个问题来:“那你是打算到了那个时候再告诉你师父周榕的消息么?”
“如果今天顺利,你这句话里只会有一个错误。”李元妙刻意卖关子,接下来陈梨安再怎么问,前者也不回应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陈梨安只记得自己的右手已经被自己靠得发麻,下意识往左面靠,又害怕打扰李元妙开车——最后迷迷糊糊的想要把座椅放平,还好死不死的按反了一次……
“到了。”
“唔?到哪里……”望见窗外的景致,这样的‘乡村’倒是要比陈梨安在上学的时候,去过的郊区乡村还更像是城市一些,“嗷!是到你师父家了!”
大致收拾好自己,陈梨安跟着李元妙下了车,却发现已经有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等在那里了:“您好,我是元妙姐的朋友,您是元妙姐的师父么,我听元妙姐说您可厉害了!”
谁都看得出来:陈梨安单纯是热情,而不是为了达成目的刻意说些好听的话,不然何至于把自己搞的这样慌手忙脚?
“这是你给我带来的‘新徒弟’?”陈醒没有任何弯弯绕绕的直入主题,“元妙,你们之后我基本上没有收过学生了……”
“嗯。”李元妙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
屋里又走出来一位同陈醒年纪相仿的女性,李元妙小声唤了一句‘师母’,后者颔首,转身迎陈梨安进了门。
“你元妙姐要和师父聊些事情,你跟我进来坐下歇歇。”看得出陈梨安的拘谨,师母的声音却不小。不用想也知道,这话同时是说给陈醒听的。
“如果我们还都能回来呢?”
果然,门刚刚被师母关上,李元妙就开了口。
“不是谁都可以打败现实,去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师父陈醒这些年来也有自己的遭遇,曾经那些小徒弟的离开,作为师父的他没有什么不理解的,“很多事情过去了,成为历史了,也未必要纠结。”
“可是如果我们都没有从过去走出来呢?”可能这样的对话已经在李元妙心里上演了无数遍,才能这样平静的被说出来。
“人总得是往前走的。”
“向前也是曾经……如果我说我们都在等着向前也是曾经,师父你也不愿意试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