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离愣然,目光下意识看向了叶含霜。
叶含霜心中一紧,很快反应了过来,一手捂住小腹,声音哀然:“殿下······我知殿下如今待她不同,我身份卑微,不敢求太多,只望能待在殿下的身旁,久一点,再久一点。”
符离以前从未在旁的女子身上得到过如此浓烈的爱意,他不免有些愣然。
直到女子单薄的身影如蝶影一般翩然欲坠,他似才反应了过来一般,慌忙将人扶住。
“大夫,找大夫!”
符离慌忙朝外含着,抱起叶含霜,他正欲往外走,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
“我最后问你一次,解药呢?”
卫窈窈对叶含霜的手段已经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所以,当叶含霜晕倒时,她一点儿也不意外。
只是,迎着符离那冷沉沉的目光,她终是有些不耐烦了。
“你还要我说多少遍,说了和我无关!”
符离皱眉,冷脸而去。
一时间,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又瞎又蠢!”卫窈窈暗骂了一句,想起适才自己还同情过符离,她就窝火。
有什么好同情的。
就连着叶含霜那种小把戏都能将他骗得团团转,想来,他日后还有得倒霉!
只是,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气运子!?
卫窈窈气得跺脚,一边想着如何把符离这头猪从叶含霜这个坑里挖出来,一边又想索性就让他在坑里待一辈子好了!
屋外,那些个原本守在外头的兵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还不进去绑人吗?”有人小声说了一句。
“绑什么绑,刚刚殿下走时,让咱们绑了吗?”
众兵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摇头。
众人心领神会,不再提进屋绑人的事儿,只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紧张,认真看守在外头。
另一头,符离抱着叶含霜回去后,大夫后脚也来了。
但是,前前后后,换了好几个大夫,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出来。
眼看着符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夫们绞尽了脑汁,总之是止腹痛的药材纷纷用上。
索性,经了一夜,喝了几服药的叶含霜也没再喊腹痛了。
符离眼看着日头高挂,进山的兵丁们已经在外头集合了,符离方才留了人照顾叶含霜,起身离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前脚刚走,那原本还躺在床上了无生息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霜儿姑娘行了!太好了,霜儿姑娘醒了!”
那被符离留在屋中照顾她的婆子起身就要往外走,又被叶含霜叫住。
“大娘,殿下繁忙,你莫要扰他。”
见婆子停下脚步,叶含霜朝她柔柔一笑。
“大娘,卫姑娘还好吗?”
婆子听得这话,有些讶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担心旁人,她有什么不好的,好吃好喝的,还不是跟以前一样!”
叶含霜脸色僵了僵,有些不确信。
“你说,她还和以前一样?”
婆子点头:“可不吗?殿下可稀罕她了,往日,发现她跟着进山以后,连忙让人守着她,再不让她往山里去。有殿下护着,她能有什么事儿。”
说完这话,婆子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这位霜儿姑娘和卫姑娘之间的矛盾,她顿时闭了嘴,整个人说不出的尴尬。
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什么话也往外说。
明明眼前这姑娘才被卫姑娘欺了一番,她还说这些话,不是引人伤心吗?
眼看着叶含霜无声地看着床帐,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她干干一笑,寻了个由头,就出去了。
直到脚步声渐远,房门‘吱呀’声传来,叶含霜依旧盯着床帐,只那掩在被褥中的手却是紧紧抓住了床褥。
往日,符离待她不错,她原以为,他待自己也有几分真心。
可如今,自己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符离竟还舍不得伤卫窈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