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窈窈哭笑不得:“那你也得用饭啊,用饭耽误不了你多久的时间。”
陆莹摆手,一溜烟就跑远了。
她动作很快,年底就将铺子盘了下来,又装裱了一番。
与此同时,她还特意寻访了好些擅制衣的能人,特意让他们照着图纸制样衣。
每出一件样衣,便亲自带着样品给卫窈窈过目。
两人一并商量整改,忙得不亦乐乎。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
整个上京城都笼在一片喜色中,家家户户剪年画,贴窗花。
傍晚时分,长信伯就命人来请卫窈窈去主院用饭了。
伯府人丁单薄,团圆饭也并不像旁的大家族,还会分男席和女席。
卫窈窈毫不意外地在桌上看到了王氏和叶含霜的身影。
算起来,这还是自忠勇侯府回来后,卫窈窈第一次和她们碰面。
漆红大圆桌上,王氏和卫阿宝一左一右地坐在长信伯左右。
而叶含霜则脸色苍白,一副刚生了大病的消瘦可怜样,就那么稳坐在王氏身侧。
王氏面上带着虚伪的假笑,见她过来,忙招呼着她落座。
“郡主,你就坐在霜儿身旁吧,霜儿昨日还念着你呢,只是,她大病初愈,不好来看你。”
卫窈窈扯了扯嘴角,没给她什么脸面,径直坐在了卫阿宝身旁。
卫阿宝看了看长信伯,又看了看她,刚想表示抗议,就发现自己这嫡姐不笑了,就那么盯着她看。
那样子凶巴巴的,他害怕!
“娘。”他扁了小嘴。
王氏见儿子这样,心疼得不行,偏还要装着面上的平和:“阿宝听话,乖乖跟你阿姐坐一处,你阿姐是喜欢你呢。”
卫阿宝不敢再吭声,也不敢再看卫窈窈。
一顿饭,吃得极为安静。
饭后,长信伯留了众人守岁,他一人匆匆去了房。
也就是这时,卫窈窈才给了叶含霜一个正眼。
叶含霜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不偏不倚地抬头,直视着她。
“叶姑娘瞧着像是遭了大罪似的,好不可怜!莫不是让那郑家兄弟二人给欺负的?”
卫窈窈含笑问她。
叶含霜被关在房中,‘学习规矩’,眼看着大年三十的当口,才被放出来,心中原本郁郁,听得她这话,她更是恼火。
“郡主为何总是如此咄咄逼人?”
“往后,你又想让爹爹看在哪家世子的面上,对你重新上心啊?”
叶含霜攥着筷著的手微微发白:“当日,侯府四公子说,是你亲口告诉他,你的名字是叶含霜。”
所以,她丢的这些脸,都是拜她卫窈窈所赐。
卫窈窈皱眉,有些诧异:“有吗?没有啊。”
叶含霜不说话,看着她那张就差写满‘冤枉’二字的小脸,心中堵得慌。
一旁的王氏见状,连忙给了叶含霜一个眼神,打圆场道:“好了,都是自家姊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霜儿,倒是你,你作为长姐,该让着郡主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