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斐然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尽管这样做可以暂时安抚住韩教授,但显然不是长久之计,且不说我俩手里的钱够不够置办那些实验器材,就说这断手,我肯定是不会任由韩教授去研究的,
有些事始终还是作为秘密被掩埋的好,尽管挖出来不一定是祸,但也绝对不会是好事,
那韩教授见斐然说的有板有眼,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我尽管心里疑惑,却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去询问或反驳斐然,
将这事商量定了,我和斐然便离开了酒楼,连那只装着断手的盒子都没拿,
离开酒楼之后,斐然阻止了我打车,而是顺着没什么人的街道拐进了酒楼不远处的一条巷子,
拐进巷子之后,斐然就不走了,只是站在巷子口看着那酒楼门口的方向,
我却再也沉不住气,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斐然沉?了一下,这才说,“这个韩教授不能留着了,还有帮他偷钥匙的人,必须一并除掉,此人的野心太大,留着迟早是个祸患,”
“什么叫不能留着了,你要杀了他,”我顿时心头一惊,虽然这算是不得已为之,可杀人是不是有些过了,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此事也不必你动手,看着便是了,”斐然说话的声音有些冷漠,
我还是有些反对,“你动手也不行,这万一被赵岲知道,蹲号子事小,没准儿直接枪毙了,”
斐然却是没再说话,沉?着,依旧盯着酒楼门口的方向,
我也很烦这个韩教授,可真的要下杀手肯定是不行的,这可是活人,毕竟不是鬼怪,
可斐然不说话,也不走,我也只能陪着她,以防她一时冲动真跑去要了那韩教授的命,
我俩在巷子口站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酒楼门口,
然后那出租车的车门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下车进了酒楼,而那个人是刘念,
“是她偷了钥匙,”斐然似乎也是有些意外,
“不会吧,刘念不像是那种人,”我皱眉看着酒店门口的方向,有些回不过神了,
等等,斐然刚才说要连偷钥匙的人一并除掉,是要杀了韩教授和刘念,
我心头一颤,可看向斐然的时候,她却没有半分要冲进酒楼去打开杀戒的意思,而是依旧一脸凝重的看着那酒楼门口的方向,
大概是在刘念进了酒楼之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那酒楼里便传出了尖叫声,似乎是出事了,然后便有人从酒楼门口跑了出来,
听是有人喊杀人了,我便想去看看,斐然却一把拦住了我,说,“你就是现在过去也晚了,虽然不知道那韩教授和刘念是什么关系,但打万家人的主意就是他们自己作死,怪不得我们见死不救,”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从酒楼仓皇跑出来的人群里有一个人显得很淡定,这人穿着一身西装,脸上戴着墨镜,似乎就是刚才站在韩教授身后那两个保镖中的一个,而他的手里还拿着那只装有断手的盒子,
几乎是在我看到他的同时,那人也看向了我和斐然藏身的巷子口,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小白牙,抬手朝我们比了一个k的手势,然后大摇大摆的拦了辆车出租车,上车走了,
我脑子一热,就要冲出去追,
斐然却是拉住了我,说,“你做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皱眉问斐然,“刚才你就认出那墨镜小子了,”
“这件事我们管不了,也管不起,虽然不知道那墨镜小子和神秘人是什么关系,但韩教授用那盒子威胁你就等于是在威胁整个万家,尤其是那个神秘人,他的身上也许真有长生的秘密,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和安全,他会出手灭口也很正常,”斐然这话说的淡然,显然是早就想到这一层了,
“可他们这样杀了韩教授,他手里那些资料怎么办,还有他找过的那个赞助商,这事……”我顿感一阵蛋疼,这特么的闹出两条人命,估计事儿也平不下去,
斐然稍一沉吟,这才说,“韩教授回国三天了,神秘人拖到现在才动手,应该是有把握处理干净这事儿,总之人不是我们杀的,这也不关我们的事,等去警局录口供的时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别说,”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他娘的我这心里怎么直突突,
被斐然拦着,我也没敢去现场看,我俩走出一段距离就打车回凡德居了,
进了店里不到二十分钟,赵岲就打来了电话,因为时间已经太晚了,他也没多说,只是语气不善的让我们明早去警局录口供,
见我在客厅坐立不安,斐然有些无奈的说,“作为一个男人,你淡定一点,人又不是你杀的,你到底在烦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