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势单力薄,只为求自保。”
张木华翘起嘴角,自嘲殃及了满脸,愤声道:“唐乐安,枉我将你视作知己,你却狠心背刺我。你可知在我知这件事也有你的一记手笔时,我是何感受?”
红唇抿了抿,唐乐安垂首道:“抱歉。”
张木华闭眼一瞬,一把扯下绣球长裙,拽到她的跟前抖了又抖,愤声中带有微不可查的恳求:“我给你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告诉我,那件裙子去了哪里。”
唐乐安眨眼,充斥着茫然。
“别给我装傻!”张木华暴怒大吼,抓狂地转了个身,堪堪忍住没有对眼前之人动手,他勉强冷静地道,“事到如今,我唯一所求就是把那件裙子拿回来,只要拿回那件裙子,你所犯的错我一概过往不究。”
唐乐安拉起绣球长裙的一角,扯至他的眼前,“你要的绣球长裙就在这里,你只需低头便能瞧见。”
张木华歪嘴,被气笑了。
大手掐上那截纤细的脖颈,眼中是不可一世的疯狂和执着,他低沉的嗓音满是怒气:“唐乐安,你找死!”
脖颈的大手宛如一把钳子,扼制住唐乐安的命脉,呼吸困难的她,脸色渐渐涨紫,柳眉紧皱,眼前视线昏暗下来,几近濒临死亡。
房的门豁得打开!
“砰!”的一声。
张木华砸在墙边架上,狼狈地摔在地上,上方三两本籍往下掉落,将他的狼狈又添了一分。
掐住的大手松开,唐乐安虚弱地跌坐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抹淡如烟的沉香袭来,她抬眼去瞧。
一道乌黑身
影映入眼帘。
顾云峥身穿乌黑锦缎长衫,衫面绣着松竹枝纹,充斥着淡雅与神秘感,袖间、衣边处金丝线镶嵌,将他的衬托得越发清冷,不可高攀。
他一手伸出,将她拉起来。
“可还好?”
“并无大碍。”唐乐安道。
顾云峥侧身,瞧着背靠架坐在地上,一只腿成屈,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的张木华,薄唇轻启:“冷静点了吗?”
张木华撑着架缓缓站起身,看着二人忽而痴痴地笑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至她的面前,双手抓紧她的双臂,一抹苦笑在眼中晕开,像是一件摔裂的瓷器,即将快要碎掉一般。
“告诉我,那件裙子到底去了哪里。”
直视着那双眼底红透的眼,唐乐安哑然了瞬,道:“张木华,放过那个姑娘吧,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张木华瞳孔缩了缩,扯着嘴角笑得极为勉强,他呐呐地道:“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我只要知道那件裙子去了哪里,告诉我!”
他拼命摇晃着她的双臂,颇有问不出下落誓不罢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