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身为医者,对这台手术有把握,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就这样被糟蹋了。
周妇人既紧张又害怕,躺在木床上瑟瑟发抖。
赵锦儿与女医童准备相关的用具,她将发丝包裹住,拿来麻沸散给她服下,“这个吃了,就当睡一觉,等醒过来就好了。”
周妇人服下后昏昏欲睡。
赵锦儿带上手衣,将用具清水清洗过后,又用烈酒喷洗,而后用油灯烤过后,方才下手。
她将她小腹剖开,鲜血喷溅而出,赵锦儿眼也不眨,迅速止血找到息肉的地方切除,动作一气呵成。
而后又用羊肠线缝合,最后撒上有利伤口愈合的药,进行包扎。
周五在外面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
赵锦儿脱下染了血的手衣与围袍,又给她把脉,见脉象平稳,舒了一口气。
赵锦儿走了出去,周五焦急地问道,“我娘子如何?”
“切除的很成功,药劲没过,她还没有醒,等她醒了之后就可以回去了。切记伤口不可沾水,要卧榻静养,不可提重东西,回去的时候也要慢走,不可大步,过七日后再来拆线。”赵锦儿说了一下情况,又细细叮嘱一番。
赵锦儿又开了几味药,给他拿了点丸药。
“今日回去后,定会伤口疼痛,不用担心,是正常的。”
“这个是止疼的,若是疼就服用一粒,一日最多不超过两颗。”赵锦儿逐一交代。
“这个是补气血的,这个是有助伤口恢复的,还有这些是膳后煎熬服用的。”
周五一一记下。
“要记住,有任何不明白的,及时来医堂问我,这些一共是六两三钱。”
“好。”周五从怀里掏出荷包,将里面的碎银全都倒了出来,却还差一钱。
“赵山长,俺。。。。。。俺只有这些了。”周五面露窘迫。
“没事。”赵锦儿收下银子。
“赵山长,这位夫人醒了。”女医童喊了赵锦儿一声。
周五匆忙入内,“娘子,你怎么样?”
“疼。”周妇人痛苦地蹙眉。
“疼是正常的,需要好好养着。”赵锦儿说着,喂给她一粒止疼药,“这是止疼的,吃过会好一些。”
“多谢赵山长。”周五扶着她下来,步履轻缓地离开。
赵锦儿将他们送到门口,又再三叮嘱。
“锦儿姐姐是我见过最认真负责的大夫了。”李南枝笑着说道。
“行医问药,治病救人,应该的。”赵锦儿眉眼含笑。
转眼间,到了傍晚时分,赵锦儿去了仙客来。
“蕙兰姐。”
“锦儿。”杨蕙兰笑着迎上前去。
赵锦儿环顾四周没有瞧见萧全策,询问道,“蕙兰姐,怎么没见萧大人呢?他不是日日都这个时辰过来吗?”
“他在后院陪轩哥玩。”杨蕙兰指了指后面,“你怎么一来就问他?你该不会来找他的?”
“当然不是,我来找你的。”赵锦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给她,“我瞧着你那日脸色不太好,这个有益气补血,美容养颜之效,特意为你调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