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早就把晋的行踪卖给了匈奴。
哪知道匈奴那些蛮子如此无能。
刺个杀都能失败!
这一失败,对他来说很是麻烦,毕竟知晓晋帝此次微服私巡行程的人,只有三个,而他,就是其中一个。
晋帝是个生性多疑的人,肯定会无差别地怀疑这三个人。
得想办法,把锅甩到另外那两个人身上。
他这趟出来,要做事的事很多。
一来是检阅火油的成果,二来,就是为刺杀失败善后,还有。。。。。。将所有和引进鼠疫有关的人,通通灭口!
没错,鼠疫也是他勾结匈奴人弄出来的!
乱世出枭雄!
他既然想当枭雄,没有乱世,那就亲手制造乱世!
他的计划很周密:
匈奴地处西疆,大片草原上地鼠横行,时常便有牧民患上鼠疫,而草原上有一种特产的草药,可以治疗鼠疫,所以鼠疫在匈奴,不是什么致死的大病。
于是他用晋帝的行踪,换取了可以治疗鼠疫的草药。
匈奴若是刺杀成功,他直接控制皇宫,自立为帝;若是刺杀失败,不怕,鼠疫已经在东秦境内肆虐,他温居正在百姓哀鸿遍野的紧要关头,拿出那些草药,给百姓治病。
到时候,还怕民心不在他这里?
只可惜,算盘打得再周全,事情却还是脱离了他的预想。
泉州的鼠疫竟然控制住了!
那群散播鼠疫的匈奴人,也被发现了,如今晋帝下令,驱逐所有匈奴人,整个东秦境内可谓风声鹤唳,匈奴人简直没了立足之地。
而各州县也开始严防死守。
散播鼠疫这条线,在刺杀失败后,也被斩断了。
“蒲兰彬是怎么控制住疫病的?”温居正揉揉眉心,继续问道。
“与其说是蒲大人控制的,不如说是秦慕修的妻子控制的。”巴图如实答道。
“什么?!”怎么哪哪儿都有秦慕修的影子,“你说清楚。”
“秦慕修的妻子赵氏,不知为何有治疗鼠疫的药方,除了极其严重的十多个病人不治,其他病人都被她治好了。现在蒲大人还把药方散布到各州府,其他州郡一旦病起,肯定就会用这个方子治病。”
“不可能!鼠疫是致死的!尤其对我们中原人来说,致死率有一半!前朝的鼠疫,全国足足死了几十万人!一个小小村妇,怎么会有这么高深的医术?”
巴图舔舔唇,“这个,属下不知。”
他对温居正往东秦引鼠疫的事,其实颇有看法,黎民百姓的命,也是命!每一个因病死去的病人,背后都是一个家庭。以这种方式博取百姓爱戴,既无耻又恶毒!
但是身为属下,他唯有从命,没有反驳的份儿。
是以,当看到赵锦儿力挽狂澜的时候,他没有往京中上报这件事。
“啪!”
温居正扬手,对着巴图就是狠狠一巴掌。
为了长寿,温居正常年习武。
这一巴掌,带着内劲,顿时打得巴图吐出三颗牙。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不知,为何不传回京告诉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