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严重?”沈泉听得一知半解,又问。
“心病还须心药医。”赵锦儿没有想到,蒲兰彬对她的影响如此之大。
“心病,蒲大人是药。”沈泉又道。
赵锦儿不置可否,从药箱里拿出丸药喂给她,又掏出银针施针。
待拔下银针后,赵锦儿又挥挥洒洒写下药方,交给沈泉,“你腿脚快,去医堂按照我的方子抓药回来。”
“是。”沈泉接了过来,快步离开。
赵锦儿在榻边守了良久,杨蕙兰方才缓缓醒来。
“锦儿,我这是怎么了?”杨蕙兰瞧见赵锦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你突然晕倒了,你可知为何?”赵锦儿板着脸说道。
“许是我最近太劳累了。”杨蕙兰满脸的疲惫,揉了揉眉心。
“蕙兰姐,这里也没外人,你就甭在我面前逞强了。你是忧思过度,急火攻心,邪风入体。”赵锦儿无奈地说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杨蕙兰苦涩一笑。
“蕙兰姐,为了他将你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不值得。世间男子千千万,比他好百倍千倍的男子更是数不胜数。依我看萧大人,就比他好。”赵锦儿相劝。
“锦儿,莫要再提他们了,萧大人于我而言,只能形同陌路了。”杨蕙兰觉得亏欠萧全策繁多,可自己偏偏不争气。
“好,不提他们,除了他们,这偌大的京都,也有不少好儿郎,像封大人那种,也是有的。”赵锦儿不确定蒲兰彬的心思,也不敢提他不在京都的事,怕她更加胡思乱想。
“你这是要做什么?”杨蕙兰问。
“蕙兰姐,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子,想娶你的人定数不胜数,改日我让媒婆给你介绍一个如何?”赵锦儿笑着说道。
杨蕙兰眼帘微垂,神情落寞。随即挤出一抹笑容,“你惯会寻我开心,你就莫要操心这事了。”
“蕙兰姐,我明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赵锦儿的话,犹如一剂猛药。
杨蕙兰心头一紧,“说得难听点,我一个寡妇还带着儿子,哪有资格谈什么情爱啊!”
“蕙兰姐,我不许你这样妄自菲薄。”赵锦儿故作生气。
“你不要想太多,我们姑且再等蒲兰彬几日,倘若他再无行动,我定亲自为你讨回公道。”赵锦儿坚定地说道。
“他如果不负责的话,那我就废了他,免得祸害其他姑娘。”赵锦儿信誓旦旦。
“别。”杨蕙兰连忙制止,“千万别,不管怎么样,总归有情意在,我不希望他太难过。”
赵锦儿无奈地叹息,“好,我知道。”
“赵山长,药拿回来了。”沈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手提着药包。
“你先歇会,我去给你煎药。”赵锦儿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声安慰。
赵锦儿从沈泉手里接过药包。
沈泉朝着里面张望一眼,“赵山长,我们东家可醒了?”
“醒了。”赵锦儿随口一答。
“醒了就好。”
“你对蕙兰姐倒是上心。”赵锦儿上下打量他一眼,沈泉身型偏瘦却修长挺拔,容貌虽不及蒲兰彬他们,但也算俊俏儿郎,一身粗布长裳,难掩气质。
“可严重?”沈泉听得一知半解,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