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事,简直太让他颠覆对这个阿妹的印象了。
还有那些村民,平时看上去一个个和和气气的,想不到连官兵都敢杀。
“我们不是要造反,而是在保护自己!”云娘看了一眼韩阿泰道,“那些官兵来此的目的你也看到了,大哥如果是怕了,就赶紧回西河村去,或许很快,又有不少官兵会杀来的。”
“怕?”韩阿泰挺了一下胸膛,“你一个女人都不怕,大哥会怕吗?不信,你问问铁锤,他怕吗?”
铁锤使劲摇着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怕,也表示自己什么都可以干,什么也都敢干。
“你看吧,铁锤都不怕,我还有什么怕的。”韩阿泰搭在铁锤肩上道。
云娘看了一眼自己大哥,也没有再说什么。
在一起跟村民们去瞎子山的途中。
铁锤不禁小声问道,“泰哥真的不怕?”
他是真的不怕,但泰哥不怕他不太相信。
“你傻啊,发生这种事情,只有你这个二愣子不怕。”韩阿泰翻着白眼道。
“那泰哥怎么还选择留下来?”铁锤道。
“你以为现在我们能离开北坝村吗?我那个妹妹说是让我回西河村,但恐怕还没有出村子,就会被人抓起来。”韩阿泰道。
铁锤挠了挠头,“这又是为什么?”
“毕竟杀官兵这种事,是你的话,会不会让太多人知道?”韩阿泰道。
铁锤摇着头,这种事当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就这不结了,我们两个外村人,他们自然怕我们回去乱说,不把我们抓起来才怪,所以,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主动留下来。”韩阿泰道。
“但是你是云娘的大哥啊,她会让人抓你?”铁锤不由道。
“正是因为我是她大哥,她才更怕我回去乱说,我这个妹妹现在啊,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柔柔弱弱的云娘了!”韩阿泰有些感叹道。
接着,他咧了一下嘴,“不过我这个大哥也不是吃素的!那些官兵都敢来打北坝村主意,这北坝村肯定藏着什么大秘密!”
……
石梁府。
夜半时分。
范府的轿子载着范修向着他的一处别院而去。
像他这样一等一的大公子,怎么可能没有在外面养几个女人。
刚刚挨了老爹的一顿训,说他不该私自动用左司营的人马。
但为了尽快拿下那座盐矿,他动用一下左司营的兵力又算什么。
这顿训也挨得值,毕竟都出动了左司营的兵力,还愁拿不下一个小山村。
正好最近刚刚得了一个美人儿,还没来得及去享受一番,今晚也该好好去享受一下了。
轿子突然一顿,停了下来。
范修身体一倾,差点没坐稳,他也立即皱着眉,隔着轿帘问道,“范成,怎么回事?”
外面只是没有回答。
范修也一把掀开轿帘。
只见自己随身亲信,和几个轿夫,全都被几把明晃晃的刀架着脖子。
当他探出头时,一把明晃晃的刀也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范修本能的一惊,他是知府公子,竟然还有人敢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但他很快也镇定了下来。
毕竟他是知府公子,这些人就算再大的狗胆,还敢要他的命不成。
他望着那几个持刀的蒙面人,依然不失知府公子风度道,“几位好汉,有话好好说,你们这是求财还是……”
但还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后脑勺就被刀柄大力一敲,顿时就不醒人事了……
知府府灯火通明。
范知府披着外衣,来到前厅。
范修的随身亲信范成,还有那几个轿夫,全都瑟瑟发抖的跪在前厅之中。
范知府已经由管家禀告,自己儿子被人绑走了。
他沉着脸盯着堂中跪着那几个人,“到底是何人绑走的公子?”
范成伏跪在地上,瑟瑟发着抖道,“我们也不知,他们全都蒙着脸,全程也没有说过什么,直接就是把公子绑走了!”
“岂有此理!”
范知府重重一拍桌子,“在本府县内,还有人敢公然绑架本府的儿子,跟我下令,全城全力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