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草听得无语,放在桌下的脚,一脚给丈夫踹过去,真是有点猫尿喝着就啥都不放心上了
秦向北疼得呲牙咧嘴的,秦向东和秦向南同时投来一个白眼,明晃晃的说你活该
知青点,楮辰桦和谭玲玲不是同一批知青,吃饭就是分开的
做好饭之后,陶小兰看着姜欣稳重如山,一点都没有要献殷勤的意思,眼珠子转了转说,“哟,看来这么好的机会,某些人要白白错过了”
姜欣还是不为所动,有些愚蠢犯过一次就好了,像今天那样,当着众人的面下不来台的场景,她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
人她要了,但脸她不会再丢
陶小兰挑了挑眉,姜欣这女人可以说是知青点所有女性中,城府最深的一个,嘴上占点便宜就好了,要真对上,三个她也不是人家对手
九点多才被家人送回知青点的秦舒婉,刚进宿舍就被陈红梅一个熊抱抱住,“你还知道回来呀”
“嘿嘿,这不想陈姐了吗?就赶紧回来了”
陈红梅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脑前的麻花辫往后面一甩,“你可拉倒吧!看看你这圆润了的脸蛋,就知道你这小日子过的不错,还能记得回来我就谢天谢地咯”
“哈哈哈,陈姐,你是不是好久没照过镜子了?
是不是没发现自己脸蛋也圆了?你可别光顾着打击我了,咱俩半斤八两”
陈红梅可没觉得胖了有什么不好?在这个时代,能把自己吃胖,那说明有本事
心里却在想能不胖吗?自己的裤腰她都放大两次了
“好啦好啦,赶紧洗漱一下休息吧,奔波了一天也够累的,有什么话咱们往后得空了再说”
“好的”
半夜时分,秦舒婉模模糊糊的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但翻个身又进入了梦乡
院子里,一间男知青宿舍的门大开,住在里面的男知青也穿戴整齐,谭玲玲红着眼睛,担忧的把早就熬来备着的药递给严卫国,“严同志,麻烦你了”
哪怕里面的男知青穿戴整齐,她也不方便进去,只能麻烦知青点负责人严卫国了
而躺在床上的楮辰桦烧得满脸通红,嘴唇起泡,嘴巴紧闭,严卫国药也喂不进去,伸手摸着他额头的温度,也担心的不行
严卫国端着撒了大半的药出来,拧着眉头对眼谭玲玲说,“我敲不开他嘴,药喂不进去,额头的温度都有点烫手了,这样烧下去可不行,我去找大队长申请下拖拉机,看能不能把人送到镇上卫生院?”
他虽然也很累,也不想管,但谁叫他是知青点的负责人呢?
谭玲玲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麻烦严同志了,谢谢你”
严卫国把药碗递给谭玲玲,就往院子外走,刚伸手开院门,突然想到曾经秦向北不是到知青点,向秦舒婉要过药吗?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又转身回来,对谭玲玲说明了这个情况,虽然他不知道这俩人是什么关系,但看这情形应该是对象了,要不然这大半夜的也不至于这么不避嫌
谭玲玲想都没想,就去敲秦舒婉住的那间宿舍门,这次的包裹里没有药,前一次的已经送去那个地方了,她不想辰桦哥遭罪,又不想暴露哪里,只能先求助秦舒婉了
开门的是陈红梅,她是最惊醒的一个,门刚打开,谭玲玲就要往里钻,陈红梅一把拉住她,“你先别着急,你们院子里说的话,我听见了,我给你叫人”
又没有点灯,这样黑漆漆的往里闯,磕到碰到了又是一个麻烦事儿
陈红梅推了几下,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秦舒婉,又小声的叫了几声,才把人叫醒
“醒醒,你还有退烧药吗?”
睡得懵逼的秦舒婉揉了揉眼睛,“陈姐,你发烧了吗?我马上给你找药”,说着就掀开被子起来
陈红梅是哭笑不得,同时心里又很暖,“不是我,是楮知青受伤了,现在发烧了,谭知青来向你借药”
秦舒婉哦了一声,手脚麻利的打开柜子,打开手电筒,上半身探进柜子里翻找一番,其实是从系统仓里把退烧药拿出来
毕竟用纸包裹的药片放在外面时间长了,她可不敢再用,但放在系统仓就不一样了
“红色纸包的是退烧的,白色纸包的是消炎的,每次吃两片就够了”
陈红梅都快无语死了,这是她自己的东西,她拿给别人,不就让别人记着她人情了吗?
“哎呀,我这睡得糊里糊涂的,我也说不清楚,谭知青就在门口了,你快给她送去”
秦舒婉:……
摸着懵逼的脑袋,拿着药到宿舍门口,递给谭玲玲,“我也只有这么点了,红色的纸包的是退烧的,白色的纸包的是消炎的,先吃退烧的,吃两片,多喝点热水,也可以用热帕子擦身子辅助降温”
谭玲玲感激的双手接过,“谢谢,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绝不推辞”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反射弧很长的秦舒婉,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刚才陈姐的用意
多的矫情的话,谭玲玲也没说,但这份情她记住了,要不然可能真的只有铤而走险去那个地方了,毕竟拖拉机去镇上也要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高烧不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