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笑了;“咱们是去觉华岛搬救兵的,带上你是给你一次立功的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好好表现。”
尚可喜连连作揖,笑道;“多谢李哥,多谢李哥。李哥你对我太好了,这好事你都想着我,简直就是我的亲大哥。”
哈哈哈,李建安笑了。
嘿嘿嘿,尚可喜陪着笑;“李哥,马上就天亮了。咱们可以先出海,离海边远一点。等天亮了再靠近海岸线。另外……”
尚可喜欲言又止,看了看张麻子和几个水手,又笑道;“在海面上行小船,最重要的就是水手之间的配合。划桨要规整统一,既要乘风破浪,又要稳健如飞,有一个新手都不行。”
李建安呵斥他;“你怀疑什么呢!我们这些水手都是在靖海卫长大的,从小就跟着父辈出海打鱼。他们个顶个都是划船的好手!一会上了船,你就看他们的腰板稳不稳就完了!”
尚可喜高兴笑了,点头哈腰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还是李哥威武霸气,手下人才济济。”
这时候,不远处走过来一大群人。前面的人提着大灯笼,灯笼上有字;“督!”“监军!”
原来是洪承畴和王承恩一块来了。
李巴山带着几个人在前面引路。
李巴山看见李建安,急忙跑过来,笑道;“叔公,督师和监军一块来了。”
李建安和尚可喜急忙上前见礼。
洪承畴和王承恩还礼。
王承恩笑道;“督师要来送你,咱家也就跟着一块来了。”
李建安躬身说道;“建安何德何能,还敢劳烦督师和监军前来相送。”
洪承畴笑道;“贤弟,借一步说话。”
李建安跟随洪承畴来到一旁。
洪承畴说道;“贤弟,刚才在大帐里,有些话愚兄无法明说。”
“在向塔山运粮草之时,愚兄曾作出安排,让胡大雨千万要守住城堡、守住粮草。”
“胡大雨答应愚兄,一旦有所失,一定会在城堡被攻破之前,烧毁粮草,绝不会让鞑子夺得粮草。”
“然世事难料,世人皆贪生怕死。粮草一旦被烧,皇太极必然迁怒守军,则我大明将士必然惨遭他的毒手。”
“因此上,胡大雨和将士们能否烧毁粮草,愚兄心里实在是没底的。”
“万一被皇太极得了粮草,我们就要和他硬耗下去。所以你能带回多少粮草,对我大军就是生死存亡,至关重要!”
李建安向洪承畴拱手;“兄长尽管放心。两日之内,我必运来粮草。但有所失,愿以项上人头,以谢天下!”
洪承畴深深一躬;“一切就拜托了!”
李建安急忙将洪承畴扶起。
这时候,王承恩走过来,问洪承畴;“都说好了?”
“都说好了。”洪承畴道。
王承恩对李建安笑道;“建安老弟,刚才咱家抽空还测了一签,乃是上上大吉。有菩萨保佑你,此去定能风平浪静、马到功成!”
“借监军吉言。”李建安笑道;“天气冷,督师和监军劳累一天,这就回去休息吧。”
洪承畴笑道;“无妨,我们看着你出海。”
李建安向二人抱拳,笑道;“那建安这就走了。”
两个人向李建安还礼。
李建安转身,招呼张麻子几人。
张麻子带领水手,抬起小船,放到海冰上。
海边已经结了几丈宽的浮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