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张庆命人整理军备,随时准备作战,但并未通知东海舰队和上报总督府。有部下建议立刻遭到张庆斥责,甚至以各种迟到、请假未批的理由停职了好几名舰长。
东海舰队在邓世昌的管理下,战斗机能随时保持,日常操练也勤恳异常。突然收到南通方面有大军进驻的消息,立刻通报苏州第五军。
第五军在关平带领下,装备精良,人数众多。最近的驻军也只是在常州附近的一个师。关平回郑州,暂时交给了刘远代理。
刘远就是那个在韩林刚任苏州知府时第一批投效的通判。关平见此人倒是听话懂事,为官也八面玲珑。苏州财税重地,没个会办事的,真是寸步难行。
逐渐委以重任,关平一时也难以找到好的替代人选。还好各师师长都是南京时候的老人,忠诚度绝对有保证。刘远代理半个月,一般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且说刘远接到东海舰队通报,不置可否,南通是淮军地盘,一向交好,如今关平不在,还是不宜引起对峙冲突为妙。况且长江天险为阻挡,不会出什么大事。
刘远就回电道:“接你部通告,我部与北方淮军联络,乃是正常行军演练,无意侵扰江南。请贵部安心。”
邓世昌回电道:“淮军人数众多,且重武器甚多,对我部威胁甚重。请贵部派遣一到两个团稳固江防。我部将向总督府提出建议。”
刘远大怒,道:“这帮丘八,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这要是在以前,重轻武的时候,他敢跟我龇牙?”
叹了口气,没办法,还是忍了吧。道:“我部防御区域太大,实在无力派出更多部队。有长江天险在侧,我部最多出动一个营协防,再无多余部队。”
邓世昌也无奈,自己初来乍到,一个营也是威胁要上报才争取来的。以林军的战斗力,应该问题不大。回电道谢。
初六一早,台湾水师基地紧急集合。张庆一身军装,佩戴指挥刀,在铁杆部下的拥护下登上南昌舰。
发出命令,全水师向北搜寻前进,现代级战舰都是韩林从博物馆搞来的六十年代战舰,配备舰炮鱼雷,但是没有导弹和雷达。视野和攻击能力太差。
韩林与沈葆桢秘密合作,在福建沿海建立了雷达基地。秘密探测东海及南海军事情况。沈葆桢分到新出产的两艘铁甲舰,也乐意与韩林情报共享,出租给韩林一座高山。
由于东海舰队基地在杭州湾。顺便出钱把舟山岛也买了下来。同样新建了雷达基地,目前情报只是通报高层,并未向外宣扬。
邓世昌突然收到密电。福建雷达站监测到台湾水师几十艘军舰向北出动,特此通报。邓世昌开始费解了。若有重大军事行动,为何不通知友军呢?命令电台询问台湾方面。
台湾方面只说代理巡抚有军事任务,不便告知。邓世昌觉得不对,一般训练任务也不会倾巢而出,况且是过年期间,日本人全盘西化,如今也不过农历新年了,这个时候偷袭日本也不是最佳时机啊!
此时舟山雷达站报告,台湾水师已转向,目标疑似上海。
邓世昌向总督府发电询问,是否有重大作战任务?是否需要我部配合?
总督府电讯科立即向幕僚长汇报,幕僚长紧急汇报给韩林,韩林得知最近总督府并无向台湾水师发出的调令和命令。一面紧急召集袁世凯、刘封、关平,一面让参谋部在作战室汇集情报。
邓世昌接到韩林电令,台湾水师无令而动。东海舰队全面警戒,做好平叛准备。
立刻命令所有战斗人员取消休假,打开仓补充给养、油料、和弹药。基地炮台做好战备工作。布雷舰在距离基地五十公里处布置水雷。快艇等候台湾水师,通知不得继续前进,否则视为入侵。
邓世昌率领司令部人员加紧准备,台湾水师的五艘导弹艇,每艘八枚导弹,真打起来,自己这东海舰队恐怕都不够打的。
当邓世昌的注意力还在东海时,南通的潘鼎新部已连夜派兵乘船渡江,运送了五六百名精锐步兵,为了此次一举剿灭东海舰队,全员配备了九五步枪和少数山炮。
这些步枪还是韩林当年卖给他的,这些年一直压箱底,总算有机会还给韩林了!
岸边巡逻的第五军士兵发现淮军入侵,立刻鸣枪示警,淮军人数众多,趁该营士兵并无防备,快速突击到军营,一举击溃。
然后并不恋战,直冲上海海军基地,此刻邓世昌已经要登船离港,突然接到基地警卫营的汇报。考虑到淮军后续还有大部队,电告韩林。
韩林大怒!桌子上的茶杯举起来就摔。发布命令道:“一、邓世昌离岗指挥海军战事,全权负责,有胆敢抗命者军法从事!
二、命令刘远派一师全部兵力保卫上海及海军基地。
三、向李鸿章发电,问问他能不能管住部下,不能就别怪老子不留情面了。
四、赵羽第四军,由商丘出发,借路安徽,全面占领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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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敦促潘鼎新部停止行动、立刻投降。
六、命令刘封、关平乘坐总督府直升机尽快赶回江苏,指挥作战,全面控制苏南,江西、浙江若敢进犯,全面反击。
布置完一切,韩林紧盯地图,考虑着还有什么地方有漏洞。
张庆率领台湾水师向东行进时,导弹艇编队便来电询问,有何作战意图,请长官明示。张庆回电,有日军欲偷袭东海舰队,导弹编队不得质疑,立刻跟上。
导弹艇编队级别太低,也联系不到东海舰队和总督府。但还是留了个心眼,发电,导弹射程足够,但防御力较弱。为防止落入敌人包围,我编队应保持较远距离,请批准。
张庆觉得,远点也好,你看不清对方,正好听我指令发射导弹,便回电同意。
到了雷区,东海舰队快艇迎接上来,发旗语。告知前方正在军事演习,请台湾水师立刻绕行。
绕行,你说得轻巧,海面虽大,可能走的航道也没几条。不走航道,那就得事倍功半,极其浪费动力。反正都要开战,直接命令手下开炮击沉,炮手犹豫不决,但长官说那是日本人冒充的,立刻开炮不然军法从事。
炮手转动炮口,一发击沉小艇,水手落入水中,被张庆近卫开枪射杀。
后方布雷舰,赶紧逃跑,向邓世昌发电,台湾水师叛变,击沉我快艇一艘。刚发完,便也被击沉。
邓世昌带领东海舰队的十艘现代战舰,及五艘导弹艇,虽然早有准备,可一想起来马上要手足相残,就心里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