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要剪头。
剪一剪,去霉运,迎好运。
郁晚过去这天都会象征性剪一撮,白商陆头发刚好长了,郁晚拿出剪头的工具,想给他剪。
白商陆:“你会剪吗?”
郁晚:“我会染头,我经常帮老爹染头发。”
白商陆:“……”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郁晚沉浸在自己结发同心的美好想象中无法自拔,她坚持要剪,白商陆并不在意美丑,见她坚持索性随她去。
一开始的时候头发落下,长度还挺短。
到后来白商陆感觉郁晚上了剃头的推子,滋滋的声音在他头上冒。
他从写程序的沉浸中脱离出来,抽空看了一眼屏幕上照映出来的自己。
依稀能看出来,原本的长头发没了。
白商陆心想短发也没事,他继续敲代码,以至于完全丧失了自己保留短头发的机会。
等他一轮代码敲下来,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成了个光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目光幽幽:“有必要这么短?”
郁晚讪讪戳手,无比心虚:“剪得多,好运越多。”
白商陆盯着郁晚的长头发:“你怎么只剪了一段?”
郁晚:“我觉得我不倒霉。”
“谁会嫌弃好运多呢。”白商陆拿出剪刀:“来,我给你剪剪。”
郁晚:“!啊啊啊不要!”
白商陆:“听话,好运在后头呢!”
郁晚狂奔而走。
A大校园论坛上,校草成了光头板寸的照片不胫而走。
老实说,不丑。
但是莫名更禁欲系了。
原本校草也就一张脸不染世俗,现在配上蹭亮的光头,点上几颗结疤就能当A大佛子,再双手合十就是传闻京圈最目下无尘的佛子少爷。
郁晚都觉得自己像极了游戏里的蝴蝶妖,而白商陆是个不染是非的出家人。
她忍不住给白商陆戴了顶帽子,道:“这样防风。”
白商陆:“防不了有人居心叵测。”
郁晚:“……”
她以为在说她。
白商陆幽幽看向郁晚身后不远处的贺绥之,感觉这个人阴魂不散。
他光头,他就打发蜡涂发胶,帅了好几个层次出来,这几天几乎迷倒了好多A大学弟学妹。
要不是贺绥之在A大毕业多年,说不定论坛还要有一番校草之争。
一个禁欲清淡高岭之花,一个温和儒雅职场精英,两个人无论是气场还是相貌方面,都不相上下。
贺绥之原本以为白商陆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A大学生,再怎么成熟也比不得他这么多年的深造,但是没想到白商陆这个人在气场上居然能和他一决高下。
而且,丝毫没有任何怵意。
常人学生再怎么样都会气质青涩,岁月能带给男人的最恒久最长远的是成熟的魅力。
贺绥之以为自己优势在此,然而他发现完全不是。
白商陆这个人,他把成熟和青涩融合得恰到好处,从他举动你能看出来青年人的影子,但是一旦你想要用资历压制他,他又会露出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在这方面,贺绥之的老道反而显得迂腐僵化。
比如现在,贺绥之问郁晚:“宵宵,有没有什么不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