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炎之前就想好了,家里既然什么都养了点,就不如多样养些,后院除了兔子外,鸡鸭都已经是成群的,就连大鹅也有十来只。
他给醉香阁掌柜说的看看能不能给提供鸡鸭蛋,鸡鸭肉也可以,掌柜答应了。
不过掌柜的早就看中了卤煮生意,从夏清和岑水儿的卤煮铺子开启后,在整个庆丰镇疯传了好一段时间,这都过去一两年了势头也没有削减的意思。
若是能买下卤煮配方或是谈合作,醉香阁的生意说不一定能更上一层,老板一高兴给他涨个工钱给点分红什么的岂不是美哉。
掌柜也给出最大的诚意,配方给出一百两,但是以后他们不能再继续做卤煮生意。或者每日卖一两锅卤煮到醉香阁,每斤价格给便宜个五到十的。
掌柜的不是没让酒楼里的厨子研究,也做出来了卤煮,但是味道一般,若是没有和夏清做出来的卤煮相比也能算的上上乘,但是大家最先吃到的是夏清做出来的卤煮,在去吃醉香阁做出来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林煦炎没有立即答应,毕竟卤煮是夏清想出来的,生意是夏清和岑水儿两人做的,要做什么决定得两个小哥儿做主同意。
他从醉香阁出来,径直去了牛马行,家里有一头水牛、一头黄牛,都是正值好年纪的公牛,他想买一头母水牛和一头母黄牛回去,既能放在家里干活,还能生小牛犊。
一头小牛犊也能卖个几两,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一个冬天人不好过,畜牲自然也不好过,牛马行的牲畜们相比于以前和夏清来买牛时瘦了不知一点半点,看起来弱不禁风干不了活的样子。
林煦炎蹙眉望着牛圈里瘦的能看出肋骨的牛,依旧是上次的牛贩子接待的林煦炎,镇上少有像林煦炎这般长的高壮模样又好的汉子,林煦炎一走进来他就想起了。
不过让他印象深刻的还是和林煦炎一起来的小哥儿,模样姣好皮肤白皙,尤其一双墨蓝色的眸子跟钩子似的。
“兄弟买牛还是马啊。”
“怎么这么瘦,这买回去得花不少心思才能养好吧。”
牛贩子叹气:“这不是去年冬天下大雪么。”能留的一条命央着没死已经是不错的了,那还能跟以前好吃好喝招待的时候:“所以价格都能算便宜些。”他眼睛一转:“十二两一头。”
林煦炎话都没答直接就走,牛贩子愣住了,这这这咋又和他想的不一样,怎么价都不还了直接走啊。
“唉唉唉,兄弟,兄弟!”牛贩子回过神来连忙拉住已经大跨步走到大门口的林煦炎:“咋还是这副急性子哦。”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上次砍价这位兄弟是一声不吭的,全是那个小哥儿在说,他还以为这位兄弟不会砍价,适当降低一点价格说不准就能卖出去。
谁料是个气性更大的。
“既然你不实心,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林煦炎冷着脸,特别唬人。
牛贩子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特别想抬袖子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兄弟唉,生意生意,是弹出来的嘛,你给个价,给个价嘛。”
林煦炎眼睛不眨,开口就是七两,牛贩子差点没背过气去,天爷唉,这两口子是一个比一个心狠,直接给砍去快一半。
他这回是真的想给自己掐一掐人中,深呼了一口气:“真的太少了,我给你说低价吧,最少九两,要不然就亏本了。”
林煦炎一点不信,在这买的年轻力壮的大水牛都才八两五钱,这些个快饿得瘦脱相的牛还要九两。
他继续表情:“七两五钱。”
“再加唉兄弟别走。”牛贩子伸出尔康手,这一切感觉熟悉得令他窒息,梗着脖子一副苦瓜脸:“成成成,七两五钱就七两五钱,回来要哪头,挑!”
林煦炎挑了两头,牛贩子这才觉得自己幼小又破碎的心灵得到一丝慰籍。
付了十五两,林煦炎赶着两头牛回了铺子。
还以为收拾一两天,这才一天的功夫就全都收拾完了,张立豪和姜阿嬷点了一盆炭火坐在铺子里休息,等林煦炎回来。
“我回来了。”
张立豪听见林煦炎的声音起身走了出去:“这牛咋了,瘦不拉几的。”
“确实有些瘦。”林煦炎拍了拍温顺的母牛:“不过没事,就是饿得养养就好,到时候还能配种。”
“母牛。”
“嗯,收拾完了吗。”林煦炎见张立豪点头道:“那回家吧。”
三人赶着牛车又拉着两头牛回了家。
回了家,夏清刚巧做好了晚饭,他取下围裙从厨房出来,林煦炎拉着牛进来。
夏清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围着新买来的黄牛和水牛,大水牛跟在夏清身后,等夏清停下还用鼻子去拱夏清的手心。
被弄得有些痒的夏清,拍了拍大水牛的牛角:“我们家牛牛以后也有伴了。”
林煦炎去找了许巍,同他说两头牛让他们养着,要耕地了就两家用一头。
两头公牛林煦炎和张立豪基本上日日都需要用着,家里只能靠两头母牛忙活。
吃了晚饭,林煦炎把醉香阁掌柜给出的两个方案和家里人说了,张立豪和林煦炎是同样的想法,生意是两个小哥儿的,自然的他们两个做主。
“合作也是可以的。”夏清道:“虽然醉香阁若是也卖卤煮会分去一部分客流,但是对我们影响不大。”
岑水儿道:“对,毕竟咱们铺子的还是普通或者家底稍微丰厚依稀的主顾居多,虽然也会有大户人家前来,但不算多,醉香阁毕竟是庆丰镇最大的酒楼,去的都是有钱人,和咱们卤煮铺子不冲突。”在镇上生活的日子不短,岑水儿在张立豪和夏清的影响下,也摸出了有些做生意的门道。
夏清朝岑水儿眨眼:“看来阿水和我想的一样,选择第二种对不对。”
岑水儿笑着点头,确实,他也比较倾向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