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宇不听那一套,摁了摁柱子的腹部。
“肚子平平的,没喝几口水,他就是闭气了。快给我找一根针,啥针都行,再晚就来不及了。”
“谁有针?”人群中有人大呼。
“哎呀,平时还别一根出门呢,就今天没带!”另一人遗憾跺脚。
“多长的?”林潇潇问道。
“有个针尖就行!”张小宇焦急催促:“你们离家近的,倒是回去拿一根儿啊!”
“我有。”
林潇潇说着,将右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撸了下来,上面凸起着一朵雕工精致的玫瑰花。
戒指是活口的,但顶端不够锋利。
张小宇刚要拒绝,却见她在玫瑰花后面按了下,瞬间弹出根一公分长的钢针。
我去!
竟然还随身带着暗器,张小宇喉咙一阵蠕动,幸好昨晚很老实。
否则,一定会被扎得千疮百孔,破相也难说。
一公分的钢针,看起来不长,但扎在重要穴位上,也足以让人浑身瘫软,很快失去战斗力。
接过戒指针,张小宇立刻刺在柱子下巴的承浆穴上,随后轮起拳头,嘭的一下,又砸在柱子的胸口处。
柱子身体一抖,嘴角立刻有水淌了出来。
嘭嘭嘭!
张小宇不断挥拳,十几下后,柱子突然张开嘴,吐出了一大口水,里面竟然还有条活蹦乱跳的小泥鳅。
随后,柱子脑袋轻轻摇摆,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缝。
奇迹啊!
林潇潇不由瞪大了美眸,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柱子,你要吓死娘啊!”何水仙转悲为喜,急忙上前。
“嫂子,还没真好,到柱子耳边喊。”张小宇吩咐。
哪有半分犹豫,何水仙立刻凑近儿子耳边,不停呼喊,“柱子,回来!柱子,快回家!”
不用那么大声的!
张小宇皱眉继续下针,印堂、膻中、合谷、涌泉,最后一次,将针尖刺在肚脐处,被针刺的地方,都开始渗出了血珠。
“疼,疼!”
柱子口里呲溜着,终于彻底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正是张小宇。
“柱子,认识我不?”张小宇笑问。
“小宇叔啊!”
柱子张口就来,围观百姓个个乐得如同过大年,这孩子没傻!
“钓鱼咋不招呼我呢?”张小宇又问。
嘿嘿!
柱子笑了,不忘揭短,“小宇叔,你总往河里撒尿,鱼都熏跑了!”
众人哄堂大笑,张小宇老脸一囧,恼道:“熊孩子,净胡说八道,咱哪干过那种事儿。”
“小宇,俺谢谢你!”
何水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嫂子,快起来,赶紧带柱子回家换衣服,再喝一碗姜糖水。”张小宇搀扶起何水仙,将戒指塞给林潇潇,不忘指着越野车大声显摆:“我还得坐车干正事嘞,大家散了吧!”
林潇潇重新开上车,惊讶道:“小宇,没想到啊,你真的懂医术。”
“丹青妙手,起死回生,如假包换。”张小宇得意洋洋。
“跟谁学的?”
林潇潇好奇打听。
“我干爹,他自称千街散人,行踪不定。”
张小宇也不隐瞒,说是自悟的,绝没人信。
“千街,这个称号蛮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