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下的诸多条令,鸣鸾阁中的秦艽却是半点不知。
她安抚好了柳袅娜,便将她留在鸣鸾阁歇息,只等时辰一到,便随她和定王一同进宫。
待柳袅娜啜泣着睡下,秦艽才将那“解药”拿在手里,快步朝着医圣客居的院子走去。
医圣因皇后之故,近日总想起他那早逝的小师弟,老人家心情十分低落,见小徒弟来了,也是恹恹的抬了下头,便不欲理会了。
看的秦艽心中担忧。
她将锦帕包裹着的所谓“解药”摊开在了医圣跟前,“师父,我在里头窥探到了生息,却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何物,师父见多识广,可知这里头的是什么?”
医圣听了她的话,恹恹的情绪稍收,终于来了丝兴趣。
他抬手接过锦帕,细细看了看,又拿着在鼻尖嗅了嗅,面色微变,“你从何处拿来那群疯婆娘的东西?”
秦艽一怔,“这是何物?”
“那群疯婆娘用来锁住男人的情蛊。”医圣的脸色颇有些不好看,他会识得此物,并且如此精通,还是年轻时路经西戎,结果被那个族里的女人看中抢了回去,差点被喂了情蛊,从此后他便对那些疯婆娘避而远之,未免再被暗害,还对这情蛊研究颇深。
他还以为从此不会再见到这东西,却不曾想,会从自家小徒弟手里见到。
秦艽在现世的电视里也常见苗疆女子摆弄在手里的蛊虫和毒物,听到这情蛊,再联想了番,已想到了这“解药”的妙用。
可柳娉婷,要给自己下情蛊做甚?
医圣随手摆弄这“解药”,脸色愈加难看,“这还是个子蛊,好粗糙的情蛊……”
“子蛊?那是否还有母蛊?”
秦艽并不蠢笨,惯会举一反三,听他如此说道,便凝眉问道,“听起来,母蛊对子蛊拥有绝对的控制?”
医圣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显然她猜想的分毫不差。
秦艽胃部顿时有些不适,立刻泛起了恶心。
若她猜的不错,那个拥有母蛊的人,大差不差应该是圣元帝无疑了。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医圣见她神色有异,不由一愣,“怎么,可是有谁看中了定王,要对定王下手?”
秦艽压下心头的厌恶,摇了摇头,“与定王无关,是徒儿无意中得到。”
医圣叹息了声,“可惜这制蛊之事颇费材料和精力,不然师父教你如何分辨躲避,若是时间充足,还能重新制造一个母蛊出来,反向压制。”
他说来得意,秦艽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时间不多了。
等不及学会制蛊之法,也等不及新造一个母蛊出来。
秦艽看向医圣手里的子蛊,笑道,“师父大才,这等害人之物,便让徒儿拿去处理了罢。”
她如此说话,医圣也不怀疑,将这子蛊交于秦艽,却是觉得自己有事做了,转身回屋便给小徒弟去整理这蛊虫笔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