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小人也不知……侯爷,现在可怎么办是好?”
“你问本侯?”庸侯愤怒至极,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冷冷道,“那本侯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他狠狠一把推开他,无视他畏畏缩缩的模样,阴郁的自言自语,“谁给这老虏婆胆子的,当年的事父亲扫尾的干干净净,她有什么胆子敢昭告天下!”
他实在不想去登闻山被人围观,但圣元帝亲自发的话,他不敢不听。
庸侯怒气冲冲的命人备车前往登闻山。
登闻山下早聚满了人,熙熙攘攘的。
来围观的百姓大多是为了看热闹八卦的,他们看到庸侯从马上上跳下来,顿时又一阵激动。
庸侯的脸都黑了。
他快步走上搭建起来的高台。
高台上已坐了来观礼的圣元帝和太上皇。
左侧坐了定王和定王妃夫妇以及苦主老封君。
右侧是宗亲府的宁老王爷和几个官员。
庸侯先是向圣元帝和太上皇见了礼,被引去了右侧坐下,眼神阴鹜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老封君。
圣元帝见人都来齐了,便给福公公一个眼神。
福公公会意,小步走到老封君跟前,笑着弯下腰,“老封君,您要求的人都已在场,现在,可以开始了。”
老封君点点头。
她在行过八十一杖后,身子还没有养过来,她实在是等不及了,怕再拖下去就又有变化。
老封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桂嬷嬷和秦艽一同扶着她。
“皇上、太上皇在上,诸位我南越国民在下,老妇人原岭南郡王之女,得封号原阳县主,后嫁于尚且还是御林军副统领的秦廉为妻,几十年贤惠持家,本以为觅得良缘,可到头来却原来是一场欺骗,老身前不久才发现,秦廉早有原配发妻,却故意隐瞒事实,向老身父亲求娶于我。”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宁老王爷一脸震惊,蓦地怒目瞪视庸侯。
“秦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庸侯却是顾不得理会宁老王爷,他心中震惊,手已是死死握紧成拳,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老虏婆,脸上却还是一脸迷茫、不敢置信的模样,“这……老王爷,这般久远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呢。”
言下之意,这是他父亲造的孽,他自然是一点都不会知情。
宁老王爷心中阴郁,总觉得这次恐怕要遭。
“秦廉求娶我后,还在府外秘密养着他的发妻,几乎与我同时怀孕,那时他正争夺庸侯爵位,需要一个嫡子,我头胎是个女儿,他居然生生掐死我的孩儿,将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抱来,欺骗我,说那是我的孩儿!”
“什么!老庸侯居然做这样的事……”
“那如今的庸侯,根本就不是老封君的孩子?”
台下百姓顿时面面相觑,纷纷交头接耳。
就连台上的圣元帝也是一脸震惊,下意识看向了庸侯。
庸侯心中是惊涛骇浪,他没料到那老虏婆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他又是惊慌又是愤怒,就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但他面上还是装着一副骤然得知的震惊模样,整个人颤抖着向老封君靠近几步,喃喃道,“母,母亲,你在说些什么?儿子怎么一点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