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确定,薛凤兰这个人,不简单,我们用普通的办法还真不一定能难得住她,但是让她自己查出来可就不一样了。” 盛颜早就知道薛凤兰比盛明远不知道聪明了多少,要是真的把什么都摆出来,薛凤兰那种小心翼翼的人,说不定还会不放心。 但是放一点消息出去让她自己查到就不一样了,她肯定会深信不疑的。 “那我就开始下一步了,让东风集团的王栋出面?” 东风集团的王栋一直都是盛氏的死对头,盛明远这些年来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苦头。 他们表面上跟景家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关系,但是只有景家自己人知道,王家一直欠景家一个人情。 当初他们家主白手起家的时候,受过景老爷子的恩惠,所以只要景聿珩拿着这个恩惠提出让他们帮忙,他们肯定不会拒绝的。 景老爷子那边更不用说,一听是能帮到盛颜的事情,他恨不得举起双手双脚答应。“不用,我想薛凤兰应该很快就会找上王栋,到时候再让他随便下个钩子就行,也不要表现的太热切,薛凤兰能看出来。” “对了,还要把价格压低,这样薛凤兰才会相信真的是王栋自己想买。” 盛颜也不是第一次跟薛凤兰打交道了,她清楚的知道薛凤兰每一个能想到的点。 这也是她有信心能让薛凤兰落入他们圈套的原因。 “这样真的能行吗?要是她去找了别人,那我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跟盛氏有仇的公司不止这一个,但是其他的公司都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 要是薛凤兰一转头把手上的股份卖给了其他公司,他们到时候再想去买回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他们如果想给我们带来麻烦的,最好的选择就只要王栋。” 其他都是些小公司,想给盛氏带来麻烦,还是有点难度的。 既然薛凤兰知道这件事景聿珩也有参与,就应该猜到景聿珩跟盛颜也是一条线上的。 如果随便找一个小公司,就算盛氏对付不了,景聿珩也会想办法把股份给盛颜买回去。 卖给王栋就不一样了,王家的公司本来就不小,根本不用受景家和盛家的威胁。 到时候再让王栋假心假意的答应会帮着盛明远打击盛家,薛凤兰肯定也会相信,毕竟王栋跟盛氏本来就是对家。 等王栋彻底把股份买过去了,景聿珩再当个中介让股份回到盛颜手里,这才最完美。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漏洞,就是不知道盛明远到底会卖多少股份,这也是一个盛颜没办法控制的变量。 必须等到盛明远把所有股份出手的时候,盛颜才能收网。 盛颜已经查过了,盛明远名下有不少财产,其中好多都是当初在自己爸妈名下的资产,都被盛明远想办法移到自己名下了。 盛颜一定会想办法让盛明远吐出来的,不管用什么手段! 不出盛颜的猜测,薛凤兰果然第一个就找到了王栋。 在此之前景聿珩早就已经跟王栋联系过了,所以薛凤兰第一次找上门的时候,王栋压了一个最低价,两人没谈多久薛凤兰就直接离开了。 盛氏虽然不行了,可股价也还没低到这个份儿上,王栋明显是看他们家现在有难处,所以故意压价。 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去找其他合适的公司。 可一连跑了几趟,要不然就是价格不合适,不然就是那些小公司根本吃不下那么多股份。 当然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其他的公司都不能答应她对付盛氏的要求。 毕竟都是些小公司,花那么多钱买股份已经是一个很重大的决定了,在损失了那么多财产之后,他们已经没多少精力去对付盛氏了。 跑到最后,薛凤兰还是不得不再次找上了王栋。 饭店的包间里,两人对立而坐,王栋胸有成竹的看着薛凤兰,好像早就知道她会再回来似的。 “盛夫人,我就知道你会再回来的,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盛氏的股份,只有我们公司能吃下。” 王栋身为集团总裁,自然是知道这些大公司之间那些弯弯绕绕的。 其他能完完整整吃下这么多股份还能跟盛氏作对的公司,多多少少都能跟盛颜扯上一些关系,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去收购盛氏的股份。 只有他王栋,是从头到尾都在跟盛氏作对的,之前盛明远接手盛氏的时候如此,现在盛颜接手公司,亦是如此。 “倒不是只要你们一家公司能吃下,只是你们能答应我们一直跟盛氏作对罢了。” “我这次来找王总也是真心实意想跟王总谈合作的,上次王总的报价实在是太低,盛氏以后会怎么样其实我们都知道,盛颜做在那么位置,有那么多大佬的帮助,肯定不会差。” 薛凤兰语重心长的说了好多,都是想让王栋把价格再提高一些。 眼看她滔滔不绝的还在说,王栋直接抬手让她停了下来。 “我知道盛氏以后的发展会走向什么地方,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么多,至于价格,我后来想了想,确实可以再涨一些。” 说着他比划出五根手指,只要你把盛总手上的股份全部卖给我,我可以再多给你让五成。 五成已经不是个小数目了,也在薛凤兰的预算内,只是她都跟盛明远商量好了,根本没打算多卖,只卖百分之三的股份。 盛氏百分之三的股份已经不少了,本来薛凤兰是想要价到四千万的,而且在她心里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谁知道王栋居然只出价两千万,上一次就是听到这个价格之后,薛凤兰转身就走了。 王栋能提出这个价格,薛凤兰就知道他根本没有诚心想达成这次合作。 这次王栋出价倒是利索,只是想要盛明远手上全部的股份,盛明远肯定不会答应。 别说盛明远了,她也不想答应。 “王总,您这就是故意为难我了,我家那口子根本就没想把所有股份都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