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五哥哥，我好像”动心的话到了嘴边，被黄弯弯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可以，不可以，还没毕业，战五哥哥不许她早恋。
“没什么。”黄弯弯见他不喂自己喝姜汤，眸光锐利的盯着自己看，心里咯噔一声，生怕他发现自己的心事。
“战五哥哥，你看我干什么？”
“黄弯弯，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啊。”黄弯弯一脸乖巧，大眼湿漉漉的，跟小鹿一般无害。
战五托起她的小脸，薄唇一张一合，“没有你今晚做噩梦，对我傻笑，看我的眼神就像你养的那只狼看到牛肉一样色？”
色？
“你才色呢！”黄弯弯张牙舞爪的打他，掩饰着心虚，“我担心你，你却笑话我，你就是个大坏蛋。”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战五扬起一抹揶揄的笑，“逗你一下，你心虚什么？”
“我哪有心虚。”黄弯弯赌气说：“我就是浑身长满胆子，也不敢色五”爷。
不等她说完，战五将一口汤喂到她嘴里，服软哄她，“不闹了，乖乖喝汤。”
黄弯弯乖乖的，将他当成靠枕，靠在他怀里，“战五哥哥，你是哪里人呀？”
去东南亚之前，她对东南亚充满恐惧，但是战五把她保护的极好，这五年从没让她见过东南亚的阴暗一面。
对于战五，她只知道战五被小叔叔所救，成为小叔叔的保镖，帮小叔叔平定东南亚乱局，靠自己成为东南亚的五爷，除此之外，战五的事她一概不知。
“看你的五官特征，好像是东南亚的人？”
“嗯，我出身于缅北一座穷到你无法想象的山里。”战五晲了小丫头一眼，“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多了解战五哥哥。”黄弯弯抱住战五，脑袋蹭着他的心口，继续了解，“战五哥哥，你多大认识小叔的？”
“十岁。”
“你和小叔叔都相识十六年了。”黄弯弯抬起头看他，“那你怎么排名第五？你不应该是第一吗？”
“前十年做其他事，没跟着少爷。”战五放下空碗，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擦拭她的嘴角，“想睡觉吗？”
“想。”黄弯弯懒洋洋的趴在战五肩膀上，困的打了个哈欠，“战五哥哥，抱我。”
战五宠溺地笑，先抱她重新洗漱，才哄她睡觉。
主卧灯光昏暗。
战五望着臂弯中，睡颜香甜的黄弯弯，满目温柔，心满意足，不禁忆起黄弯弯刚去东南亚时的事。
那时他正在东南亚最黑暗的缅北。
第一晚，黄弯弯害怕到哭的嗓子都哑了，抱着枕头被子去他的房间，“战五哥哥，我害怕，我想借你半边床。”
她身手再强悍也只有十五岁，和普通女孩一样，畏惧缅北的阴暗，战五将床分了她一半。
那晚他们同床。
第二晚，黄弯弯抱着被子去他的房间，“战五哥哥，我害怕，我想借你一半枕头。”
那晚他们共枕。
第三晚，黄弯弯空着手去他房间，“战五哥哥，我害怕，我想借你。”
也不知是黄弯弯依赖他，还是他孤寂半生贪恋这样的温存，从那之后，黄弯弯留宿在他的房间。
一住就是五年。
翌日清早。
黄弯弯先醒来，看到战五还在睡，翻身爬到他身上。
战五被她折腾醒，无奈伸手，摁住乱动的小女孩，“黄弯弯，不要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黄弯弯充耳不闻，娇笑一声，将脸凑到他的颈窝，好像在嗅他的气息。
男人的欲望在早上最为强烈，战五嗓音沙哑紧绷，“我是睡着了，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