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今天出面又跟许如卿同席,故而稳稳拉了一波仇恨。
“哎呀,周先生的长相有些粗犷呢。”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是一位翩翩俊生哩,有些令人失望呢。”
“五官还算端正,已经很不错了,起码单论才智这一块,年轻一代无人能比。”
姑娘们躲在纱帘后面评头论足。
议论声落入学子们耳中,更让他们一肚子火气。
凭什么长相如此粗犷的一个人不去上阵杀敌,却跑来吟诗作赋,天理何在!
大厅内的气氛略显诡异,一时竟无人说话,都直勾勾地端量赵安和许如卿。
这时,有学子沉不住气,起身道:“周先生,素闻您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在下不才,愿讨教一二!”
一语落地,满堂皆惊。
众人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胆气。
赵安揶揄道:“你愿我却不愿,你都说了自己不才,哪还来比什么?”
“我,我只是谦虚一下!”
对方噎了大红脸。
众人哄笑,姑娘们笑得最凶,一对对饱满的胸脯在裙袍下剧烈跳动,惊心动魄。
她们只听说周先生一位妙人,嘴巴很毒,不想和传言一模一样,哪有人这般埋汰对手的。
许如卿幽幽地白了赵安一眼,暗道:“先生,您正常点。”
“咳咳,今天是南北圣门的盛会,兄弟你还是安稳点吧。”
赵安满面嘲讽,拒绝比斗。
对方恨恨地说道:“难道先生怕了吗?”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你了?”
“你!”
“好啦,淡定点,我又没撅你家祖坟,用得着那么苦大仇深的吗?”
赵安呷了口酒,摇头晃脑。
这般答复使得大厅内笑声震天,姑娘们抱在一团,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周先生太损了,什么话都敢说,和风评一般放荡不羁。
学子恨恨地瞪了一眼,不甘心地退下。
这时,突然陈元站了起来,赵安才发现他,不禁挑起了眉头。
陈元皮笑肉不笑,“周先生的琴技和歌喉堪称一绝,盛会尚未开始,不知我等是否有幸,能聆听仙音。”
“是啊周先生,来一曲呗!”
“就算不弹琴唱歌,起码也要讲一讲故事,我们还没听够呢。”
不少人跟着起哄。
宁王饶有兴致地望着赵安,许如卿脸色有些难看。
这什么场合?
先生不是青楼的清倌人,当众弹琴卖唱像什么样子!
陈元绝对是故意的。
赵安皱起了眉头,陈元则一副无辜的表情。
“周先生别用那种眼神看着在下,在下也是好意,毕竟您的琴艺和故事,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没有欣赏过,不如您发发善心,满足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