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长安城的孙家人仿佛又活过来了一般,刘子钰早就给孙家上下安排好了住的地方,可孙家的人口实在有些多,不得已只能将二皇子的王府临时拿出来给孙家人居住。
这件事一开始就被很多人反对,毕竟那可是二皇子的王府,不管二皇子现在在哪,王府岂是谁都能住的?可刘子钰也不知道是哪个筋搭错了,愣是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将二皇子的王府给了孙家人。
其实也不是刘子钰要将王府给孙家,主要还是皇贵妃在刘子钰面前说了话,刘子钰出于孝心才将王府分给了孙家。
在王府内,孙昭符对着刘子钰大吐苦水,尤其是路朝歌在蜀州道内的所作所为,更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其实也不用他们添油加醋,光是路朝歌杀了孙家的那些人,就足够让刘子钰震怒了。
刘子钰好生的安抚了一番孙家的人,让他们在长安城内好好的生活,之后的事他会处理。
可孙家人哪里是安分的主,他们仗着自己是刘子钰的亲族,在长安城内一样飞扬跋扈,在不久的将来,甚至还给自己引来了灭门之灾。
路朝歌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了几天,就想着之前答应了周静姝,要带他去参加婚礼,可现在他又开始为难了起来,毕竟这不是后世,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去看个电影啥的没人说什么,现在可是封建社会,若是贸然把人家姑娘带出来,然后晚上还不回家,那可就有意思了。
路朝歌找到了谢灵韵,他知道这件事也只有自己这嫂子才能解决,当谢灵韵听了路朝歌的话,二话没说,直接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路朝歌。
路朝歌拿着信,道:“嫂子,这东西能管用吗?”
“你尽管拿去。”谢灵韵笑着说道:“你到了怀远城,将信交给周夫人,周夫人看了自然也就能同意了。”
这个时候的路朝歌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自己的嫂子这招有用呢!
路朝歌这次也没带人,自己骑着马就奔着怀远城去了,只是三四天的时间,路朝歌就赶到了怀远城,当路朝歌来到周府将信交给周夫人后,就忐忑的看着周夫人。
周夫人拆开信看了一遍,笑着说道:“朝歌,你到屋里坐一会,我收拾收拾东西,跟你伯父说一声,咱们就启程。”
路朝歌应了一声,就跟着进了周府,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谢灵韵信里面到底写的什么东西,能让周夫人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
只是一个时辰左右,周夫人和周静姝就收拾好了东西,三辆马车离开了周府。
又是几天过去了,马车缓缓的走进了定安城,这一路上路朝歌都没想明白谢灵韵那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这眼看着就要生了吧!”周夫人见了谢家姐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件事。
路朝歌将周静姝扶下马车,道:“我这一路上都没想明白我嫂子那信上面到底写的什么,能让伯母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来定安县。”
“你这一路上愁眉苦脸的就是在想这个问题?”周静姝笑着问道。
“对啊!”路朝歌道:“就是想不明白。”
“笨。”周静姝道:“你嫂子不是快生了吗?当然就是让我母亲来照顾一下了。”
“就这?”路朝歌问道。
“那不然呢?”周静姝笑道。
就这么,周夫人和周静姝就算是在李家住了下来,周夫人哪能看不明白这里面的事,什么照顾谢灵韵和谢灵珊,不过就是给路朝歌和周静姝相处创造机会罢了。
路朝歌这几天可是美的不得了,天天领着周静姝往外跑,周夫人就当时没看见,两个人的感情好也是一件好事。
这天一早,路朝歌套上马车,找到周静姝,道:“定安县不远的尚余村有个袍泽成亲,今天我带你去吃酒席。”
周静姝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反正都是跟路朝歌在一起,她对于去哪里倒不是很在意。
路朝歌赶着马车就出了定安县城,这俩人出门别说是护卫了,连周静姝的贴身丫鬟都没带着。
尚余村距离定安县城不远,也就十几里的距离,马车缓缓而行,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了尚余村。
路朝歌一打听就打听到了要结婚的那一家,路朝歌赶着马车来到村子的最东面,此时因为时间尚早,这个时间接亲的队伍还没出发。
路朝歌找个地方把马车停好,拿上准备好的礼物,就领着周静姝走了进去。这名伤残的战兵名叫姜远之,巍宁关一战丢了一条手臂,好歹算是活着从巍宁关回来了。
路朝歌进了大院,姜远之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礼服,胸前挂着一个大红花,正和人说着话。
他身边的人倒是看到了路朝歌,便开口道:“远之,你看看那位少爷,你认不认识?”
姜远之顺着身边人看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拿着礼物的路朝歌,姜远之先是一愣,随后赶忙来到路朝歌身前,行礼道:“恭迎少将军凯旋!”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姜远之这一句‘少将军’,路朝歌这个少将军在凉州道还是挺有名气的,至少凉州道的百姓都知道路朝歌。
周围的人赶忙都过来行礼,姜远之的父母也从房内走了出来,看到路朝歌就要给路朝歌跪下。
路朝歌赶紧闪到了一边,和周静姝两人一左一右将姜远之的父母扶了起来,路朝歌道:“大爷大娘,凉州道可不兴跪拜。”
“得跪得跪。”老爷子道:“要是没有都督和少将军,我们这一家老小早就饿死了,那还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少将军当得起老头子我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