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后退,步卒上前。”闫向荣对身边的传令兵下达着军令。
而传令兵挥舞着手中的小旗将军令传达下去,军令传达凉州军开始行动,弓弩手开始向后方后撤,而凉州的步卒则举着盾牌走了上去。
在凉州军内,盾牌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在攻城或者守城的时候,还能见到他们的身影,一旦到了野外决战,你在凉州军中一面盾牌都找不到,就因为这件事,路朝歌也是愁了好长一段时间,盾牌这东西虽然沉重了一些,可是真的能保命啊!
可就算是这样,只要是在野外作战,就算那些本应该拿着盾牌的刀盾手一旦开始冲锋,拿盾牌直接就扔到一边去了,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盾牌只会影响我砍人的速度’。
路朝歌努力了一段时间之后,直接就放弃了,就算是惩罚了一些人还是那样,上去的时候人家好模好样的拿着盾牌,可是只要冲锋的号角战鼓响起,盾牌这种东西好像就变成了累赘一般。
后撤的凉州弓弩手依旧不断的向大营外抛射着箭矢,就这么说吧!只要弓弩手还有一丝力气,他们的箭雨就不能停,他们才是守城战中最关键的存在。
而且能当上弓弩手的,在军中那绝对算的上是精锐了,就以战弓为例,看着就是拉开松手然后就完事了,可你要考虑一下战弓的拉力,就算凉州的战弓被路朝歌改良过,可那也仅仅是小幅度的减小了拉力增加了射程,那一个优秀的弓手连续拉弓三四十次之后也是需要休息的。
第一批进攻的红杉军最终在距离凉州军大营几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损失实在是太大了,不得已只能暂时撤了回去。
不仅正面没能把云梯搭在凉州军营帐的栅栏上,其他三面的情况也是一样,在凉州弓弩手的照顾下,红杉军第一次进攻就留下了数千具尸体。
而反观凉州军这边,损失还是有的,不过多是受伤,战死的并不算多,随军的大夫利用着有限的时间紧急救治那些重伤的战兵,而其余人着有条不紊的休息或者准备着,准备迎接红杉军下一次的进攻。
而在凉州军大营不远处,路朝歌轻抚着大黑马的马鬃,听着消失的战鼓声,路朝歌笑着说道:“看来红杉军还真就那样了,这才多久就不行了。”
“这只是第一波进攻,可能只是试探一番。”于吉昌在路朝歌身边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你亏心不亏心。”路朝歌道:“就廖泰初那个骄狂的性子,他能先来个试探性进攻?我就这么说吧!他第一次不把所有人都压上去就算是长脑袋了。”
“报……”一名斥候冲了过来,道:“启禀少将军,红杉军第一次进攻被打退,在距离大营五十步全线溃退,死伤三千余。”
“就这么点本事了。”路朝歌笑了笑说道:“还有什么发现?”
“大营附近有另一队斥候出没。”斥候道:“看样子像是朝廷的人。”
“嗯?”路朝歌眼睛一瞪,道:“能确定有多少人吗?”
“十余人规模。”斥候道:“是否前去探查?”
路朝歌沉思了片刻,道:“不需要,就当没看见他们。”
“是。”斥候拨转马头转身离去。
“少将军,是不是第三巍奕?”谢玉堂问道。
“应该是。”路朝歌想了想,道:“估计是董将军放过来的,若是没猜错应该是第三巍奕和他的亲兵。”
“来看热闹的?”于吉昌问道。
“也有可能是来见我的。”路朝歌想了想说道:“现在不用管第三巍奕,打败了红杉军再说第三巍奕,若是第三巍奕想开战,我也不介意连他们一起收拾了。”
第三巍奕和皇甫家的关系路朝歌知道,但是路朝歌也不会单纯的认为有这一层关系在,第三巍奕就没有打他的想法,坐收渔翁之利的事不仅路朝歌会坐,第三巍奕也一样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