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飞再是玩了一会灰狼的爪子,也是感觉自己坐不住了,我去找我家公子商量一下,或许公子会有办法。

只是,有什么办法?其实就连墨飞自己心中都是没底,谁能想到,他们被自己人将粮草给烧了,也是被自己人将自己给坑了,他来了都是有近十日左右了,本来身粮够都是够大军吃上几月了,再是省上一些,说不定半年都可以。

而现在只能吃几日了,再是想不到办法,整个大军都是要饿肚子了。

墨飞转身便走,这刚要跨出去的双脚,却又是收了回来,不成,远水解不了近渴,他来回都是要半月左右了,除非他们手中现在还有别的粮草,这一夜,没有一个人敢睡,所有人都是睁大着眼睛,却又全然的一筹莫展。

沈定山将手撑在自己的额前,然后他从自己的脖子里面,扯出了一个小荷包出来。

荷包做的很一般,针角也是有些歪扭,这是他的小阿凝做的,里面放了一道平安府,他家的小阿凝还等着他回家呢,他就连女儿的及笄礼都是没有参加,也没有见到女儿出嫁,他怎么能甘心。

大女儿大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就只有他的小阿凝,这一次把那些银子都是给了他了,给他准备了粮草,棉衣,平日里就数她最是抠门,这一次却是将自己的那一份银子,都是给了他这个爹,就连她亲手养大的灰狼的天狼都是让他带上了,就是怕他危险,可是这一次难不成,他沈定山的命,就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不,他不服,他不服。

他用力的捏紧了荷包,然后突然的又是将荷包松开,再是一点一点的拍平,这是他家阿凝送的,可是不能弄坏了,他连忙的打开了荷包,检查着里面的平安符。

只是当他将平安符拿出来之时,却是发现,上面竟是有字的。

他的神色突是一变,连忙将平安符拆开,上面果然是有字。

“如若需要粮草,后山两棵百年大树找。”

“来人!”他突然站了起来,可是却又是挣疼了自己胸前的伤。

“马上随我上山,去寻找两棵百年大树。”

沈定山感觉自己的心头间胀着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如此大的事情,她不会开玩笑,他现在就只能相信女儿了,相信他的小阿凝。

一大队的人连夜向着山中赶走,山中很大,可是百年大树却是不多,所以十分的好找,只要上山之后,就可以看到了,树上长满了叶子,树叶繁密,但是一般人不会到此,军中有严令,他们不能随意的上山,而附近的百姓也不会进到山中来。

山中多危险,谁也不想自己的性命不保。

就当他们走近之时,一个人却是从树上跳了下来。

王大贵抽出自己的大刀之时,一见那人,刀都是差一些拿不稳了。

“白,白竹……”

“你怎么在这里?”

白竹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树叶,山中清苦,她已经到此有半年之久了,还好,她本就在山中长大,否则,这空寂的日子,换成了白梅必是要疯了。

“将军是来要粮的吗?”

白竹的问着沈定山,她是学武之人,自是不用女人的家那一套礼节。

“是,”沈定山长深吸了一口气,“是否阿凝在此备有余粮?”

“有,”白竹点头,也是转身,“将军请随我来。”

白竹没有多话,便带着沈定山向前走去,她走进了一个天然的山洞里面,越是向里走,就越是发现洞内很大,当然也有着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抽象,所以这里是通风的,而有风,便能保持里面的干燥,不至于太过潮湿。

白竹的手中已经拿了一个火把,后面的也是人手一把。

“就是这里。”

白梅停了下来,不意外的,听到了后面有人抽气的声音。

山洞里面全部都是粮食,米,面,干菜,腌肉堆了一堆,还有不少风干挂着的鱼,多的数不胜数,更扎眼的,便是堆在一个角落里面一坛坛的酒。

不少人都是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是酒,是酒啊,而他们都是有多久没有喝过酒了,就算是军中有洒,也都是兑过了水,就连将军都是喝着这样的兑过水的酒,而洒兑过水之后,怎么可能喝的痛快?

“将军,这些粮草,你们都是可以带走。”

“好!”

沈定山的胸腔不时的震动着。

“来人,”他对着身后喊着,“让人上山过来搬粮食,今天本将军请大家喝酒。”

大家都是欢呼了起来,这么多的酒,可是兑了水,每人都是可以分上一杯的,总算的可以好好的喂喂快要谗死的酒虫的。

白竹穿着一身男装,自然是要同沈定山一起回营的,当然她也是同沈定山一同上阵杀敌,营中不留女子,可是白竹不同,她给他们带来了如此多的粮食物,这些粮食可都是整个大军救命粮,粮食一袋一袋的拉了回来,比起他们的原有的存粮都是多,这些粮都是够他们吃上一年半栽的,而且为了保险,山中那个山洞里面本就有不少的存粮,而光是酒,就有上千坛之多了,沈定山说过要请将士喝洒,这些酒想来了是远远不的够的,所以酒都被兑过了水,一人分上一杯,虽然不浓,可是却可以尝到酒味了。

白竹先是去看过了灰狼的天狼,在天狼一见白竹呜咽了一声,然后跑了过来,不时的向上跳着。

“你们又是长大了,”白竹摸着灰狼和天狼的脑袋,是长大了,也是长壮了,身上也有着可以看出来的伤,不过在战场中,人都是会受伤,更何况是它们。

墨飞坐在一边,看着灰狼和天狼对白竹如此的亲切,心里发酸啊,亏他对它们如此好的,可是怎么的这谁来了,都是会跳下去,怎么的就不见对他多有亲近的。

“墨公子是在吃醋吗?”

全小鱼好笑的问着,这一张脸都是酸了起来,有时真的跟小宝一模一样的。

“哪有?”墨飞还真的死撑不承认,他可是墨大公子,墨大神医,怎么可能吃这种的醋,这不是在讲笑话,这是什么,而且他本来就没有多喜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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