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烙白小的还不知道死,可是它却是知道疼,知道害怕。
沈清辞自己曾今就被放过血,那种无力于全身上下的血要被放干的感觉,不只是疼那么简单,还有愤怒,恐惧,憎恨,不甘……
更甚至那是第一分每一秒的折磨。
而她怎么能这么残忍,对烙白做出那样的事情?
烙白它是狐狸,可那是怎么样,可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它做错了什么,最后却是要为别人的没了命。
她抱紧了被子,也是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被子里面,几乎都是大哭出了声。
怎么办,她的心疼,她的眼睛也是疼。
她要怎么面对年年,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
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刽子手,她做了这世上,她最是不想做,也更是无耻的事情。
她怎么可以变成这样,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外面的门开了。
烙衡虑一见沈清辞这样,只能无奈的轻轻叹了一声。
他走了过来,也是将手放在沈清辞的肩膀上面。
“阿凝,来喝药了。”
沈清辞摇头,她不想喝什么药,她什么药也都是喝不下去。
而且她也没有病,她得的心病,而这样的心病,一辈子也不可能会好了,她想小烙白了,那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如果它还在的话,现在一定会的跑过来,抓着她的衣服在玩。
可是她却亲手将小烙白杀了,而当初那个小家伙却是想也没有想的,就跑去救她,就连爪子民都是磨破了,明明是个胆小的家伙。
她不是一个好主人,她无耻,她不要脸,她背心弃义,她忘恩负义,她杀了烙白。
而想到了此,不由的,她又是感觉自己的心里发酸了,也是抱着了被子哭着。
怎么办?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办,她就连人也都是不想见了。
她这辈子没有对不起过别人,可是现在她却是对不起烙白。
“阿凝?”
烙衡虑再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先是将药喝了。
可是沈清辞仍是摇头。
她不喝,她没有资格喝,她是没有脸去喝。
“阿凝。”
烙衡虑将碗放在了一边,也是一撩衣摆,跟着坐了下来。
“景哥儿已经无事了,他已是能喝下去药,他在那里还等着你们这些长辈照顾与鼓励,先是顾着人吧。”
“我知道了。”
沈清辞的声音有些吵哑,没事了就好,哪怕这是她用烙白的命换来的。
烙白她一个人想,一个人念着就好。
烙衡虑再是端过桌上的碗,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一吹。
“阿凝,再是不喝,药就要凉了,你若是不喝的话,那么我就不让再是见烙白了。”
见烙白?
沈清辞抬起了脸,“你把它埋了吗?”
而说到这里,她怎么又是感觉自己有些眼泪汪汪了,她这是想要将朔王府乃至整个京城,都是给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