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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共有三件大事。
第一件是妍妍分手了,又被绿了。
第二件是戴一璐从学校宿舍搬出来了,投入我们租房大军的怀抱。
第三件就是合唱。
这三件事从不要脸的角度来讲都和我有关。
先说最好解释的妍妍。
妍妍夸过我好看:“我觉得你现在就挺好看的,当然瘦下来会更好看。”这句话发生在哪次我都不太记得被郑洁怼过胖我说我要减肥的时候。
没办法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开头就可以是这么简单。要么有共同的敌人,要么你夸我长得好看口红好看包包好看。
所以妍妍被绿这事我深表不值。
“诶呦你少给她添堵。换了是你被对象绿了你愿意天天跟人聊这事是不是。”郑洁谆谆善诱试图拉回义愤填膺的我。
据说我当时颇有梁山好汉的气概。仿佛我要手撕人家前女友替妍妍报仇,虽然用郑洁的话讲叫,做你妈的梦去。
我撇撇嘴:“被绿就算了,凭什么被同一个女的绿了两次啊。”她长得又不好看。
我承认我颜狗来着。
“她愿意你有什么办法。”郑洁摘下眼睛揉揉眼睛打个哈欠。
好吧,确实。
千金难买人乐意。
那我们就来聊聊第二个较为容易解释为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吧——戴一璐从宿舍里搬出来。
虽然这件事后来过了很久我才知道戴一璐当年为什么要执意在学期还剩两个月的时候搬出来,但是当时来看住不下去从学校搬出来其实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
正常到一个八人间的宿舍在我们学校最后到高三一间能剩下两人都不错。
我们这代人绝大部分都是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忍不了掐着点洗澡,忍不了排着队洗衣服都能理解。虽然个人经济寒冬的严峻形式愈演愈烈,但是我们作为一个当年红军土改都没到过的三线南方小城,战火都没能烧到过这,开源节流算个啥。
所以戴一璐和我说:“就是住不下去了”的时候,我真的没多想。
世界已经够傻逼了,再天天用饭圈追星骂对家的方式研究同伴的心理,十有八九是我会先疯掉。
活的太认真的人是不配开心生活的。
之所以会说这件事和我有关系是这样的。
大家仔细回想一下,你们从小学到高中玩的最好的一拨人里,是不是有几个是因为住得近上学放学经常遇到,聊着聊着就熟了。
江城一中从山底入口到半山坡的学校总共就那么一条路,中间机车大马路,两边人走小行道,我和戴一璐住的地方不过想个几栋民楼,遇到真的太合情合理了。况且大家都是卡着点上学的人。
从刚开始尬聊,甚至用郑洁和琝骆作为话题口,连:琝骆和郑洁今天吵架了吗这种废话都敢问出来。到后来一起走不讲话也不是很尴尬其实没有用非常久的时间。
仔细一想,我和戴一璐友情的开端还真的得谢谢那条坡。
要在往前调回一步,说是谢谢搬出宿舍这个举动好像也能讲的下去。
或许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