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溶洞里虽然运动量不大,但因为需要全神贯注,所以对体力的也不算小,等北木朝生走了一半的山路,旁边两个人都能听到他明显急促的喘息声。 波本拦住他:“我背你。” 北木朝生不会在这种事上为难自己,毕竟旁边1岁的工藤新一肯定没法帮他,便老老实实地趴到波本后背上。 趴就算了,他还小声嘀咕:“你这个肩膀……” 话没说完,波本便轻笑着用上扬的语气嗯了一声,和善地问他:“不会是要把我和谁对比一下吧?” 北木朝生识趣地把口中的话咽下去,搂着他的脖子压低声音抱怨:“小气。” 波本都要被他气笑了,趴在自己背上想着别人,还觉得自己小气,哪有这样的道理。 但是北木朝生此刻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说话时温热的气息笼罩着耳朵与脸部的一小块肌肤,而他的手则分别抓在对方柔软的大腿上。 这是个不带情色却足够亲密的姿势。 毕竟是个一米七多的男孩子,不能说完全没有重量,只是对波本来说,这重量不值一提,反而让他感到有几分安心。 至少北木朝生毫发无损地在他后背上,还有力气埋怨他。 “还冷吗?”波本的语气便缓和下来。 北木朝生穿着他的外套,又抱着他,早就不冷了,倒是有空去看工藤新一:“新一君,你冷吗?” 工藤新一不冷,但他同一时间感觉到有一道锐利的目光朝他射来。 他摇着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黑皮小哥用带着亲昵的语气抱怨:“一会儿l没见,朝生就叫他叫得这么亲密了。” “因为有三个工藤。”北木朝生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的:“熟悉后叫名字也没关系,新一君也没有反驳。” 工藤新一低头走路,他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不想牵扯进复杂的感情纠纷中。 更何况,在经历了这些事后,他确实不排斥北木朝生叫他的名字……但他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又很难让他忽视今天见到的那些东西。 新交到的朋友很有可能是一个罪犯,甚至说是身处一个犯罪组织中,这让1岁的工藤新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至少像对平日见过的犯人那样直截了当地劝其自首是行不通的,就算北木朝生愿意,他身边的两个男人也肯定不会放任他的行为。 “可朝生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波本继续在那边不依不饶,虽然他听起来更大一部分好像只是在逗北木朝生。 北木朝生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工藤新一没听到,但那句话说完,黑皮小哥立刻安静了下来,过了好几秒才用低沉的语气说了一句:“无法反驳。” 肯定是北木朝生在溶洞内没说出的后半句,工藤新一的好奇心又起来了。 他当然不会去问,但侦探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反复琢磨这个谜题。 当时北木朝生说是因为 名字不重要,名字为什么会不重要?他们平时不以名字想称呼,还是说……那都是些假名? 如果是犯罪分子,外出行动确实有可能用假名。 工藤新一微微眯起眼,看着前面两个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拌嘴,忽的道:“安室先生。” 波本自然侧头看他:“有什么事吗,工藤君?” 反应非常及时,完全不像是被人叫了假名。 人的名字用了十几年二十几年,在被呼唤时会反射性看过去,但假名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在做别的事时,很大可能会反应不来。 但也有人做过专门的训练,或者是假名也用了相当长的时间,不至于发生这种低级错误。 工藤新一镇定地道:“我能问问外面发生了什么吗?绑架我们的人已经被抓住了?” 安室透意味深长地凝视他一眼,而后用爽朗的声音道:“这个确实应该和你们说一下,绑架你们的是两个人,已经全部被抓到了,不过他们在那之前引爆了炸弹,还好你们没出事。” “如果他们提前引爆炸弹,很明显是想给我们一个苦头吃。”工藤新一摸着下巴思索,“从旅馆到后山,至少需要二十分钟,安室先生是推理出我们的位置,先找来的吗?” 安室透嘴角扬了起来,他称赞道:“不愧是年纪轻轻便小有名气的侦探,你说的没错,绑匪并没有透露你们的位置。” 北木朝生冷不丁地道:“如果他们真的说出了和我们位置有关的蛛丝马迹,诸星君也该发现才对。” 他抿了抿唇:“我们之前来过这里,是他带我来的。” “谁知道,也许是推理能力太差了。”波本笑着说,又语气一转:“不过你们果然背着我出来玩

了,我想想,就是你们突然交往那天,对吗?” 北木朝生像是被呛了一下,他咳嗽两声,略显心虚:“对,但是和你又没关系。” 波本微不可闻地啧了声,颇有些阴阳怪气:“真可惜,定情地点被埋了。” 工藤新一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觉得这两人果然不纯洁,一边又感到一股违和感。 虽然他们一家初来乍到,但若绑匪真的说出过某些线索,老爸也应该能猜到,再者,既然安室透知道位置,为何一个人来,不带上警察或别的帮手。 就好像他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位置一般。 而且,在听到爆炸时,正常人应该更加惊慌才对,安室透的脸当时虽然隐于黑暗,但能感觉到他对北木朝生的出现没有什么意外。 工藤新一脑海中灵光一闪,又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觉得这个猜测实在有些令人惊讶。 正常的同伴怎么会给另一人安装定位器。 可他们似乎并不属于正常同伴范围,而北木朝生显然对定位器的存在一无所知……也许对方是有苦衷的? 工藤新一看着北木朝生,觉得可能性不算小。 等单独相处的时候问一问好了。 波 本继续和他们解释,内容和工藤新一推理得差不多,确实是因为西原先生的事,当时的三个嫌疑人都对他怀恨在心,又彼此关系不错,虽然另外两人没有参与杀人计划,却因此对破案的工藤优作心怀恨意,所以才从工藤新一这里入手,想让他们都吃点苦头。 至于北木朝生……那就纯粹是顺带的。 北木朝生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些温热的气体尽数喷洒在波本的耳廓处,让行走中的波本下意识身体一僵,捏着北木朝生大腿的手微微收紧。 虽然北木朝生很瘦,身形纤细,可轻轻一捏,即使隔着一层休闲裤,也能感觉到细腻柔软的腿肉从指缝间溢出。 北木朝生猝不及防,小声惊呼:“你别捏——” 想起旁边还有一个未成年,他顿觉自己这句话歧义很大,嗓音戛然而止,殊不知这样反而更引人遐想。 工藤新一:……?! 他下意识往波本那边看,北木朝生穿着波本的外套,那外套大很多,几乎遮住了波本攥着腿的手。 “是波……安室君突然捏我的腿,有点痛。”北木朝生迎着他震惊的目光,急匆匆解释:“你不要乱想。” 工藤新一虚弱地笑了笑:“我明白。” 名侦探承受了太多。 他甚至一时半会儿l都不愿意去想,北木朝生脱口而出的波代表着什么。 北木朝生凝视他一会儿l,夜色深沉,他看着工藤新一模模糊糊的脸,觉得对方什么都不明白,可再解释下去未免此地无银三百两,只能悻悻然住口。 波本收拾好心情,嗓音促狭:“都是朝生喊得太奇怪,才会让人误会。” “还不是你突然捏我!”北木朝生愤愤地锤他那个金毛脑袋,发现手感居然还不错,就像搓狗毛一样搓了几下。 波本回眸瞪他:“别乱动。” “我干嘛听你的。”北木朝生气哼哼地道,结果扶着他腿的手突然撤开一只,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两个手腕都桎梏住。 差点掉下去北木朝生赶忙夹住他的腰。 “朝生。”前方忽的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莱伊推开额前的树枝,径直走过来,墨绿的眸子凝视着他们。 现在的姿势实在糟糕,北木朝生愣了下,他想要松开腿跳下去,波本却又托住了他,还往上颠了颠。 “你来了?未免也太慢了些。”波本挑衅道。 莱伊目光锐利:“你怎么知道朝生的位置,绑匪什么都没说,你在他身上装了定位器?” 他直接说出来了! 工藤新一目光惊恐,稍稍后退两步,看到紧随其后的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赶忙小跑过去,意识到自家爸妈平时只是喜欢秀恩爱或者逗他玩,是多么的无害。 北木朝生也愣了下:“定位器?” 他缓慢地回忆:“在卫衣上,还是电击枪?” 本来想追究一下这个不讲武德的行为,可一阵凉风吹来,他不由自主地侧头打了个喷嚏,身子蜷起,手抱住波本的肩膀试图汲取些暖意。 莱伊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眉头一皱,伸手:“这些之后再说,外面风大,我先带朝生回去。” 虽然不想将人交出去,可波本此刻却找不到立场拒绝,再加上身后的小叛徒正轻轻戳他的后背催促,只能将北木朝生放下来,看对方投进莱伊怀里,然后那两人亲亲密密相拥离开。<

> 波本的后槽牙又痒了,他的舌尖从虎牙处掠过,略带尖锐的刺痛让他保持着冷静,只有那双灰紫色的眸隐藏在黑暗中,透出森森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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