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于爷推了俩人一把,任东本来还在想怎么让老于头打消强留自己的念头,没想到老于头为了他们的安全,竟然这么快就要让自己走。
“于爷,我……”任东被于爷狠狠推了一把,可是却看到老于头不忍的神情,便知道,必须得走了,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还能见面了。于是任东整理了一下衣服,冲着老于头正式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郑重的跪下,磕了一个头。
老于头别过头,挥着手:“走!走起!莫回头!走!”
任东站起来,扶着基本走路无恙的桩子:“走!去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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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头跟着川军的士兵在几个时后,来到了冷峰所在的地方,老于头看着冷峰的胸口和后背的贯穿伤,说:“做过手术喽,就是伤口睁开喽,好说,正好,老汉儿手里头,还有个好东西,正好,送给你用吧!”
说罢,那个写着日笨字的瓶子,被老于头从药箱里最宝贝的地方拿出来,粉剂用水化开,涂抹在了冷峰的伤口之上,然后用新纱布给冷峰好好的包扎了一下。
“好喽”老于头因为任东他们的走,所以心情低落,话不多,冷峰轻轻呼吸两下,虽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相比早晨,已经好了很多,于是说:“谢谢大夫”
老于头摆摆手就要走,杨标给了老于头几块大洋:“喏,拿到!”
老于头收起大洋,不说话就要走,却被冷峰叫住。
“等等!”
老于头回过头:“长官还有啥子事情吩咐哦?”
冷峰来到自己的行李前面,从行李里拿出一根金条,说:“这里不比上沪,北平和金陵,弄到这一瓶磺胺,价钱绝对低不了,杨营长他们不知道,我知道,这从日笨进口的磺胺,虽然是粉剂,但是,恐怕一根黄鱼,还是要的”
“啥子?!这么瓶子里的东西,值一根黄鱼哦!”杨标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个瓶子。
冷峰:“能让老大夫舍得用这么压箱底的药,我过意不去,请大夫收下”
老于头诧异的看了冷峰一眼,然后收下了这一根大黄鱼,说:“要得嘛”
十两的大黄鱼,价值一百块现大洋,民国时期的十两,并不是现在的十两,民国时期,一斤是十六两,所以才有了半斤八两的说法。十两大黄鱼,可不是一斤黄金哦,所以一两的黄鱼,重量是不到现在的一两的,而且严重不到,所以,各位看官不要用现代的度量衡来测算哦,一根大黄鱼,并不是很重。
吃罢晚饭,杨标嘱咐冷峰好好休息,明天就去见刘湘。
这一夜,冷峰期待耿亮可以入梦一叙,可是耿亮并未入梦,直到天亮。
翌日,冷峰早早起床,在杨标的帮助下,整理好衣服,坐上了一辆看起来好像很高端,但是实际上能把冷峰从里到外颠散架的吉普车,朝着川地的中心重庆驶去。
杨标:“路上我们休息休息,这一路时间还是很长的”
冷峰心说,我知道!这地方里着重庆老远着呢,从重庆走,天知道啥时候能到武昌!我去!还不如这条路原路返回,通过补给路线,还能早点到武昌!
从卓尼走,到重庆,有八百多公里,按照这时候的车速,整整一天可以到就不错了,更何况路况完全不如现代,所以恐怕要两天甚至更多的时间才能到达重庆。到了重庆,恐怕因为刘湘的原因,滞留几天都是有可能的,那么,到达武昌,一周以后都是早的了。
一路上,杨标为了照顾冷峰的伤势,中途停歇了很多次,但是冷峰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焦急的,恐怕刘湘是给了他时间限制的。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正好是一天的傍晚,刘湘立刻派人通知冷峰去见他,冷峰轻挑眉头,觉得事情恐怕,不会很简单,自己是什么人?正如杨标所说,一个的少校,算个屁,他刘湘可是川地之王,莫说是少校,就是少将,都数不过来,为什么大晚上也要见我?
送到刘湘的府邸,居然是类似于阁楼样的地方,冷峰诧异,堂堂刘湘川地王的住处,咋是个超大号的阁楼样的?!
此时的川地,正是湿气浓重的时候,气候可不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平民百姓,同样折磨着你,所以刘湘,自然也要躲避这从地上源源不断冒出的湿气,弄了高档的额,吊脚阁楼算了,等气候好点了,再住别墅。